王秀才一脸便秘地写了保证书,期间一言不发,拳头紧握。
院子静悄悄的,只剩下王老爷子粗重的呼吸声。
“按手印吧。”研沫悠哉道。
王老爷子吐出一口浊气,逼上梁山一样,按下大拇指印。
这么痛快,看来他小孙子要不行了。
研沫伸出纤细地手掌,盯盯望着王老爷子,等着接银子。
王老爷子死死攥着银子,佝偻着脊背,差点老泪纵横。
他狠狠瞪了大孙子一眼,要不是他们母子弄那些幺蛾子,沫儿的药就是王家的,还用花银子买吗?
研沫举得手都酸了,放下手腕,送客道:
“既舍不得,就算了,你们回去吧,就剩这一颗,若不是里正说和,我也不舍得卖。”
王老爷子自然不舍得走,期期艾艾道:“那,保证能治好吗?”
研沫呵呵:“事无绝对,你们不是按手印了吗?你请个大夫开个方子,花银子了吧,没治好,人家大夫还给退出诊费吗?
你们吃了我的药,没治好,能吐出来还我吗?”
王老爷子怒视着研沫,这不是霸王条款吗?
研沫摊手道:“那就算了,小武,帮姑姑送客。”
“嗳,您请。”
小武在旁边等半天了,终于轮到他出场,急不可耐地揉着手腕,面上倒是彬彬有礼地望着大门。
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大门在那,您自请,否则别怪我用拳头请你们出去。
里正推了一把王老爷子,面露不悦,他帮着跑一早上了,到头来你又舍不得银子了,逗他玩呢?
王老爷子握着银子的手终于松动了,心里咒骂着大儿媳:真是个废物,连个丫头片子都弄不死。
他咬牙扔下银子,恨恨道:“拿去!”
研沫也随手扔过一粒药,抬眼道:“拿去。”
尊重是相互的,王家就没一个好人,这五两银子她挣的心安理得。
王老爷子捧着宝一样,小心翼翼捧着药一路小跑。
王秀才一言不发,躲瘟疫一样大步而去。一只脚已迈出大门,眼看另一只就要迈出去,小武突然大吼一声:
“站住!你欠的书何时还?”
王秀才怒容满面,但在武力面前不敢造次,尽量平静语气道:
“书是手抄本,我正在抄,已抄完几本,十本抄完一齐送来。”
小武冷哼:“我就在这等着,你什么时候把东西还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回家。否则,要你好看!”
王秀才略微点头,落荒而逃。
心里咬牙切齿骂研沫,蒋家竟和他藏了这一手,成亲几年,他竟丝毫不知,是他小瞧了沫儿,他们走着瞧!
研沫掂着五两银子,沉甸甸的,心情很是愉悦。
这是她在古代挣的第一笔银子,哈哈,真不错,药品行业暴利啊。
第一笔银子坚定了研沫赚钱的信心,在古代赚钱也不难嘛。
研沫美滋滋,蹭地一下站起来。
“姑姑怎么了?”大武小武吓了一跳。
“哈哈,挣银子了,当然要花掉啊,我进城买点吃的,晚上全家改善伙食。”
大武小武惊得嘴里能装下一个大鸡蛋,“花……花掉!”
田宇村这么富裕吗?五两银子说花就花?自从认识了蒋家,他们发现,村里和他们认知中的村里完全不一样。
小武缓过神来:“姑姑,我和你一块去吧。”
“你在家照顾你哥。”
大武连连摆手:“不用,这点小伤哪用照顾,让小武和你一块吧,还能照应一下。”
小武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渴望。他是个待不住的性子,一没事做就浑身难受。
大武生怕研沫不放心,起身拿起扫帚就开始扫院子:
“一点事没有,该干啥干啥,不耽误。”
研沫赶忙拦下,抢过扫帚嘱咐:“别乱动,这么热的天,你的伤不好好歇着,小心感染。你独自在家也行,但什么也不许做,去床上躺着。”
研沫安顿好大武,重新上药后,带着小武出门。
今日出门晚了,没赶上老牛的牛车,只好一路步行。
还好有小武陪伴,不然一个多时辰的路,怕是无聊得紧。
“小武,你们老家哪里的?是在李家长大的吗?”闲着无聊,研沫一路闲聊。
“我们老家也是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