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时,
当她醒来得知,
心中不知有多么的甜蜜。
——《景懿皇后札记》
此诏令一下,朝中一片哗然,惹来朝中大臣很是不满。
阿眠依旧还在昏迷之中,并没有醒来。
太医也竭尽全力救治,却丝毫不见好。
当周恒帝回来时,看到阿眠此时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口也都被纱布包着。
他连忙走了过去。
“太医,阿眠何时才能醒过来?”
太医摇摇头。
“陛下,臣无能,阿眠姑娘九死一生,这次能不能醒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周恒帝却已不在发怒,并没有怒斥太医。
而是缓缓的走到阿眠的身边,望着她。
太医便也悄悄的退下了。
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触摸着阿眠那苍白的脸颊。
“如今朕醒了,你却倒下了。”
他望着阿眠淡淡的说着。
躺在床上的人儿,却如同睡死过去了一半,若不是她还在呼吸,都要怀疑她是否已经逝去了。
他的目光落在阿眠胸口处被铁烙烫伤的印记。
太医说,救治的太晚了,伤口已经感染,溃烂了。
恐怕着伤疤要永久的留在阿眠的身上。
“朕定要他们受一受,你所受的苦。”
周恒帝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关节处也渐渐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福喜公公此时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陛下,热水给您放着了。”
福喜将盆放在一旁,站在周恒帝的身后望了望阿眠。
“陛下,您去休息吧,让老奴在这守着阿眠吧。”
周恒帝将毛巾放进热水中浸湿。
对着福喜摇了摇头。
“不必,朕在这守着,你退下吧。”
福喜望着周恒帝,明白他定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便也只得行礼对下了。
周恒帝望着阿眠额头上出满了虚汗。
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太过疼痛所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手下的动作也愈发的轻柔。
亲自替她擦拭着她的脸颊。
周恒帝的目光落在阿眠的手腕上。
手腕处都是被铁链勒出的深深的血印,他轻轻的吹着她手腕处的伤口。
想要缓解她的疼痛。
可阿眠此时却看不到周恒帝如此细心照料她的情景了。
夜也渐渐深了,周恒帝生怕自己睡着会不小心压到阿眠的伤口。
便趴在一旁的案上睡了整整一夜。
当他醒来时,阿眠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福喜打开房门来提醒周恒帝上朝。
“陛下,该去上朝了。”
周恒帝望了望床上的阿眠,便更衣离去了。
当他来到朝堂之上时,所有的大臣都在议论纷纷。
当大臣们看到周恒帝之后,便立刻行跪拜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恒帝因为昨晚并没有睡好,揉了揉额头望着大臣们说道。
“众爱卿平身。”
福喜便抖了抖拂尘,向往常一样说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而今日的大臣却立马举起自己的朝板,走上前来。
“陛下,臣有本奏。”
周恒帝抬起头望着他。
“爱卿,但说无妨。”
大臣便立即开口说道。
“陛下,臣冒死谏言,常说良药苦口,许是臣接下来的话会惹的陛下不悦,但臣还是要说,这阿眠姑娘现在依旧是戴罪之身,那日以在宴会之上陷害陛下,弑君之罪,关入大牢,证据确凿,本就是死罪。”
周恒帝听着他这话,却皱起了眉头,但并未打断,而是继续听他说了下去。
“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时,真相也并未查清,陛下就将此罪女从这从这大牢之中救了出来,并且还砸了这地牢,便是陛下的不对,竟下令要处死所有的狱卒与这知情不报之人,臣觉得陛下这是在无视法律。”
大臣这话,让周恒帝不禁有着一丝愤怒。
“你告诉朕,朕怎么无视法律,这地牢诸多隐患,屈打成招,难道不该治理治理吗?”
大臣见周恒帝如此激动,但他却并未畏惧。
“可陛下要治理地牢有很多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