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这副疲惫的模样,
她总是没有由来的心疼。
——《景懿皇后札记》
阿眠抱着装满了冰块的盆子走了进来,手里又多了一把扇子。
她将盆子放在周恒帝的身旁,拿着扇子对着冰块扇着。
“陛下可觉得凉快些了?”
周恒帝黑着脸望了一眼阿眠,冷冷的开口道:“是,很凉快。”
阿眠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可周恒帝却不搭理她了,接连三天,一句话都不与阿眠说。
阿眠跟着周恒帝刚刚下朝,一路都是一头雾水,始终想不明白周恒帝为何不理自己。
“陛下,今日可有烦心事?”
阿眠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可周恒帝也只是回过头望了阿眠一眼,却并无跟她搭话的意思。
阿眠只得紧追周恒帝的步伐,思索着找些什么有趣的话。
她一抬眼看到前面的树枝上正立着一只喜鹊,一脸兴奋的小声对周恒帝说道。
“陛下,陛下,您快看前面,有只喜鹊。”
周恒帝顺着阿眠的手指的地方望去。
“我阿娘说若是见到喜鹊,定是会有喜事。”
周恒帝听着阿眠的话,转头望向她。
不说这喜事还好,一说这,周恒帝就下意识里想到阿眠与周允和抱在一起的场景。
喜事?难不成这丫头还想嫁给周允和不成?
周恒帝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他望着这只喜鹊的眼神中也漏出一丝愤怒,看着这喜鹊是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周恒帝迈开双腿,大步走上前去。
只见他大手一挥,将这喜鹊赶走了....
阿眠呆滞的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望着周恒帝这副举动。
“陛下....这....这喜鹊只是在这落落脚,您可为什么要把它赶走?”
而周恒帝看到这喜鹊已经飞走了,那所谓‘喜事’断然也是不可能有的。
这才心满意足的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回来,丝毫不理会呆滞在一旁的阿眠。
阿眠觉得周恒帝最近是愈发的奇怪,总是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变得更加生气,可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无奈的阿眠只能跑去偷偷的询问福喜公公,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最了解周恒帝的只有他了。
古往今来,去求人办事,怎能两手空空?
阿眠思来想去,也不知福喜公公却什么,便去挑选了几盆他平日里最爱的盆栽,一并拿了过去。
“福喜公公,阿眠给您挑选了些盆栽,您看看喜不喜欢?”
福喜听到阿眠的身影,忙从屋中走了出来,看到此刻阿眠正将这大盆小盆的往他这屋子里搬。
“阿眠,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说有求于人,不能两手空空的来吗?”
阿眠茫然不解的问道。
一旁的福喜被阿眠这番话逗的笑的前俯后仰。
“杂家虽然喜欢这些,但阿眠这势头是想要把杂家这院子装满吗?”
阿眠停了下来,看了看身后这满满一堆的盆栽,伸手抓了抓后脑勺。
“好像是有些多了....”
阿眠不好意思的开口对福喜公公说道。
“好了好了,这搬来搬去的也是麻烦,既然都搬来了,就放在这里吧。”
福喜将这些花花草草摆放在院子里。
“说吧?阿眠可是有何时要有求于老奴?”
福喜疑惑的望着阿眠。
“阿眠却有一事甚是不解,陛下最近总是不与奴婢搭话,您可知这是为何?”
福喜公公细细的琢磨着。
“阿眠可与老奴讲讲那日陛下将你和御猫扛回来的前因?”
阿眠想来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很是丢人,她走进福喜在他耳边轻轻的低语,将那日之事详细的告诉了福喜。
而福喜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事可由不得老奴来说。”
阿眠更加疑惑了,便开口追问。
“福喜公公,您可把此事跟阿眠说清楚呀~”
福喜向来了解周恒帝,想来陛下这副模样定是因为阿眠与王爷之事而吃醋了,只是这两个当事人都不知自己的情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个局外人也不与多说。
“这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阿眠姑娘,还请回去好好想想,仔细琢磨。”
阿眠被福喜这句话说的更是迷惑了,她是知道自己再怎么吻下去也定是问不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