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全世界都误会了什么。
明明,你这么地温柔。
—————《景懿皇后札记》
“天王盖地虎。”怀衣小姐姐瞪圆眼睛,吐出暗号。
阿眠迟疑道:“呃,怀衣二百五?”
下一秒,裹着书本的包裹轻轻拍到她的头上。
怀衣将书塞进她的怀里,哼了一声:“你根本不是真的阿眠。”
阿眠笑眯眯地靠在她身上,拉着她的胳膊轻晃:“那真相是什么?”
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一片安静,怀衣凑近她的耳旁:“恒帝是老虎。”
“…”这话可真是花式找死啊。
阿眠沉默了片刻,有些好奇:“所以,为什么这么说啊。”
“你不知道吗?”怀衣瞪大眼:“昨天御书房的臣子,从一品到七品到门外的侍卫,每一个,听我说,是每一个,都被恒帝以极其刻薄、凶狠、残忍的话语鞭打着他们幼小的心灵,甚至风度翩翩的礼部侍郎是哭着回家的,你说,一个人要多么恶毒,才能把礼部侍郎那么温柔的人骂哭啊。”
“…”好像是挺惨的。
不过,她见到的恒帝并不像这样啊。
他喂猫的样子、拿着线团的模样都不是这个画风。、
阿眠挣扎着试图辩解:“其实不..”
然后被,迅速地打断:“唉,你说说,礼部侍郎那么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居然遭到了这样的对待,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这也就算了,你想想,丞相,年近60,年轻的时候骂走了多少败类,为我大周肃清了多少蛀虫,居然被言语这样那样羞辱。”
…
“我是觉..”阿眠看着她沉迷的样子,妄图拯救。
“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吗?皇上还把江大厨做出来的东西喷的一文不值,说是丢给猫,猫都觉不会看一眼的破烂,他也不想想他那是什么猫啊..”
….
算了,你开心就好。
阿眠看着滔滔不绝,正在倾诉的怀衣,断了洗白的念头。
她捧着怀衣托人淘来的话本,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
为什么周恒帝的形象如此不堪。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宫里的蠢货,实在是,太多了。
阿眠摇了摇头。
等阿眠回乾清宫的时候,窝在软榻上的馒头跟前多了个穿的极其娘炮的男子。
这个极其娘炮的男子还顶了张跟周恒帝五成像的脸,拿了根不知打哪淘来的草,不停地调戏昏昏欲睡的馒头。
关键是,这个娘炮的,长得极其像周恒帝他弟的老哥还嘴里念叨着:“哎,傻猫,跟本王回寒水城如何,这破乾清宫还没本王那一半大,连个正经的美人都没有,跟着本王混吃香的,喝辣的..”
嘶…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贩..啊,不,猫贩子吧。
抢猫之仇,不能忍啊。
拔剑吧,这位小哥。
阿眠走上前,琢磨着刚才这位似乎自称了个本王,那许是美人陛下八竿子估计打不着的兄弟。
俯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同样是俊美翩翩、惊才绝艳的男子,陛下却是皎若白月、威若高山。
此人却是,眉心一点红,唇也红的惊人,看起来着实像传说中的男狐狸精。
他看了阿眠一眼,刚想问你这傻妞是谁的时候,周恒帝踱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坐下斟茶。
阿眠行过礼后,就看到王爷坐在周恒帝面前。
她暗戳戳地抱起猫,准备暗中撤离。
屁股都没坐热的男子扯着她的袖子,兴高采烈地嚷嚷:“皇兄,你这猫都养了这么久,不如给我玩一段时间吧。”
阿眠闻言,抬头鼓着腮帮子,噘着嘴,一副誓死反抗的样子。
周恒帝懒洋洋地开口嘲讽:“没睡醒?”
阿眠舒了口气,却见傻王爷一双凤眼流光一转:“皇兄若是把这傻猫给我玩段时间,一年内,我都不离开京城半步,怎么样?”
听了这话,恒帝默然,似乎陷入沉思。
半晌,他叹了口气,若有所思:“不是朕不近人情,只是———”
话头一转,阿眠还沉浸在美人喝个茶都这么风情万种的情形里,就听到周恒帝慢条斯理道:“只是,这猫名为周馒头,这宫女名为周蠢货,朕实在不忍他们二人骨肉分离啊。”
….
一片静默里,傻王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