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星君与东阿主签下了“死斗书”,然后就被挫骨扬灰了。那可不是寻常仙人,而是一个星君啊!东阿主的道行到底有多深?她难道不惧怕结仇的吗?白阳星君四处游历,同道可不少吧?
——小道消息,镇元真人也在死斗书上,不过因为帝女出面作保,他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东阿主她、她这么凶的吗?
——叫你们别招惹凤池月,你们偏不听。
——上面那位道友,你的名号贫道还记着呢,当初看凤池月热闹,你叫得最凶。
……
“陨落了一位星君会怎么样?”凤池月托着腮,漫不经心地询问明见素。
明见素从容道:“仙魔之战中陨落中星君也不少,也没见天庭崩溃了,不会有事的。”“死斗书”可是白阳星君自个儿签的,她又没有强迫谁。
凤池月又说:“天羽司那边有的忙了。”不少羽族仙人盯着白子枫和白阳星君呢,可现在他们指望的事情破灭了,要么就是彻底当散仙,要么就是老老实实地前来天羽殿中登记,等待日后的考核授官。“丹穴山的老家伙们一定很生气。”
明见素遗憾说:“怎么不直接气死呢。”她未来的计划中有铲除丹穴山这一项,能省些功夫是最好的。
丹穴山一众的确是气得不轻,紧接着升起的是深深的忌惮。他们隐隐有些后悔招惹凤池月了,毕竟凤池月是不合群的凤凰,完全可以不用管她。而不针对她的话,也不至于和东阿山结下死仇。
“已经有不少羽族递得还是挺委婉的,但是意思明明白白。要么
他丹穴山出面去抗()?(),
要么就这样算了()?(),
反正损失最大的也不是他们。
“那可是一位星君啊()?(),
天庭紫极殿那边不会过问吗?”鸿鹄长老痛心疾首。
“白阳星君主动签下了死斗书?()?[(.)]2?&?&??()?(),
就算是天庭想管,也无处可插手。”朱雀长老神色冷峻。他没再关心那蠢蛋白阳星君了,而是问道,“有不明人士来我丹穴山吗?”
看守镇玉剑的长老摇头:“没有。”他现在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就是素心剑主在几百年前悄悄地将剑埋在红玉窟中的,根本没有第二任主人。这样的话,他们连寻仇都没地方去。镇玉剑拍出高价又怎么样?能够弥补他们失去红玉髓的巨大损失吗?
“南离山那边怎么说?”鸿鹄长老又问。
朱雀长老闻言叹了一口气:“自她搬到南离山后就甚少过问我们这边的事情了。”
“你们说,她避开了丹穴山,是不是后悔了?”毕方长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在踏上那条背叛之路前,长离是凤尊最亲近的人之一。
“慎言!”朱雀长老瞪了毕方一眼,不管长离有没有后悔,她都没有退路,只能坚持着打压凤凰山的方略,让那仇恨之火一直烧不起。他沉默了一阵,又说,“准备镇玉剑拍卖吧,其他先不用管。”
此刻的长离正在紫极殿中面见天帝。
初意回禀消息时,说抵达的时候已经晚了,白阳星君已经身死道消了。
可天渊仍旧觉得愤怒不已,认为明见素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天帝。就算没有职务在身,白阳也是堂堂星君啊,是天庭的门面,她杀鸡似的将人给杀了,到底有没有将天庭和星君的威严放在眼中?她今日能杀白阳星君,那明日呢?她的道行到了哪种地步?天庭中是不是没有人能够牵制她了?想到这种可能,天渊便心中生出极大的惶恐,过去那等被凤尊威势压制的不安又重新在心中生根发芽了。他有当天帝的天命,可为什么天命不能让他做仙界第一人?若是没有天命加身,他会是谁的对手?
长离一直知道天渊在忧虑什么,当初那样爽快地答应冥迹,是为了两界和平吗?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长离没提白阳星君的事,她淡淡道:“天羽司统计羽族名录,一个不漏,俨然回到千年前的规序,是天母给她们什么法器吗?”
天渊眉头骤然一紧。天母能有什么法器统计羽族名录?这天底下唯一能够做到这点的,只有与功德镜同等的位业书。昔日位业书为凤尊所掌,随着她堕落魔渊,位业书不知所踪!可现在——一股寒气从脊骨蹿升,天渊唇一抿,吐出了五个字:“天羽位业书。”
“许是凤凰们一直收着凤尊的遗物?”长离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不可能。”天渊摇头,他沉默片刻,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