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鲲鹏到底是鱼还是鸟,他们怎么知道啊?这跟考核有什么关系啊?
凤池月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要的就是全员迷茫这一结果。眼神闪了闪,她悄悄地催动了“德音”神通,对着底下的一群仙人说:“天羽司是为我羽族群仙建立的,目的是替羽族谋取福音。你们要是连羽族都不了解,又如何能了解它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诸位不会倒在第一步吧?”
守选群仙:“……”竟然觉得凤池月这话该死得有理。
毕封并不参与考核,他因为好奇也从凤池月的手中要来了一枚玉简,神意转入其中一扫,面色变得恍恍惚惚。里面的一道道与羽族相关的题目,除了涉及毕方的他知道,剩余的一道都答不上来。可这是正常,也就过去的仙会去记这些东西,现在整个羽族都分崩离析了,谁还管其他羽族的福祉,去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
凤池月又说了自己定下的标准:“半个时辰后,答对百分之八十的留下,至于剩下的,赶紧回炉重造吧。”
毕封听到了这刻薄的话语皱了皱眉,他看着凤池月说:“司主,是否标准过高?”
凤池月饶有兴致地问:“难不成毕少司是那百分之二十?”
毕封:“……”他是的,但是他不能承认。
台下众仙奋笔疾书。
主座凤池月取出了混沌镜,旁若无人地看戏剧。
半个时辰不算久,凤池月伸了个懒腰,抬手点了点桌面。不败剑立马会意,嗖一下朝着底下飞去,将玉简取回,那架势像是谁拒绝了直接给他来上一剑。
不会是让不败剑批复吧?毕封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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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回凤池月亲自拿了玉简()?(),
并没有无药可救到那等地步。凤池月一心百用()?(),
不多时就扫垃圾般将绝大多数的玉简推挪到了一侧()?(),
只将一枚玉简留在手中。
“司主?”毕封喊了一声。
凤池月:“银尾山雀族的却尘衣留下,其他人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玉简我会誊录到混沌镜中,诸位可以跟同道学习交流当废物的心得。”顿了顿,她又说,“仙吏、仙使们挑个良辰吉日再考吧。”
这么多枚玉简,可累死她了!
她有些后悔了。遇到了上鸣鼓殿的,直接一剑劈了,震慑后来人,哪用得着这么多事?都怪狠心薄情、无情无义的明见素!要是她在的话,一定会阻止自己的,哪会让自己这样动脑子,做这辛苦事?
她的脸色一沉,不败剑也嗡鸣了一声。
天羽殿中气氛逐渐凝滞阴沉,不管是哪一族出身的羽族,都无由地忐忑、惊惧了起来。他们心想着,东阿主的剑势威压竟然这么可怕吗?她人不在了,剑意还是久久留存,怪不得太上宫和西海都吃瘪了。
这谁还敢留在殿上啊?问也不问,一个个扭头就走,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瞬间就只留下了一个身穿银灰色法袍的女仙在,正是被凤池月强留下来的却尘衣。
原本以为通过了是惊喜,可见同来的仙人个个面露畏惧,却尘衣又摸不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们村就她这么个有机会当上仙吏的独苗苗,不能莫名其妙地折在了这里。
“过,“接下来你就留在天羽殿中当值。先将考核玉简全部复刻到混沌镜里。”
“这样不太好吧?”却尘衣小声地开口。可话音才落下,数道凛冽的目光就如刀剑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却尘衣闭上了嘴巴,有些后悔多言。
看却尘衣的人是殿中还没散去的仙使、仙吏,按照凤池月的意思,他们也要进行考核的,要么不来考,可容易丢了饭碗;要么就是展现实力。这样的话,那些面如土色的守选仙们考核的内容,成了他们迫切想要了解的东西。至于对方丢不丢脸,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至于毕封,他面上浮动着奇异的笑容。
他只知道凤池月这一招,会得罪越发多的仙人——而这,正是他们想要见到的结果。
如果群仙不哗然,又怎么能将凤池月从天羽司中赶出去呢?
玉简中的题不多,只有五十道。却尘衣答题的时候还很羞愧,因为有好几道她答不上来。可如今遍览玉简,发现答对一半的仙都寥寥无几。守选仙中不少是朱雀、鸿鹄甚至是凤凰那样的大族,他们也不会。基础教育缺失这么严重的吗?
混沌镜里,有不少散仙和仙官等着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