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瞧出些什么,三姐如今越发的沉闷寡言,自从母亲走后很难看出她的情绪。不过那户人家听说是咱们这处宅院主人的侄子,因为什么缘故至今未娶,具体的那媒婆也没怎么细讲。”史盈心一边给苏辙递东西,一边慢慢说着话。
“此事主要还是看三姐的意愿,等那人再登门时,如若我不在劳烦娘子多上心。”
苏辙握着史盈心的手,拍了拍。
“夫君,说的哪里话,三姐也是我的三姐。更何况那几年三姐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盈心咱们歇下吧…”
撩人的月色映衬着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摇摇晃晃,气氛在苏辙这句话下也变得旖旎起来。
翌日,苏辙起身后半点疲劳都无,只觉得神清气爽。
原本每日晨起时偶尔会有哥哥一起陪他在院子里锻炼身体,练一练五禽戏,可现在偌大的院落也只是他一人。
想起昨日兄长离去的场景,停下了动作,来到了院子里栽种的几棵松树下:“相携话别郑原上,共道长途怕雪泥。旧骑还寻大梁陌,行人已过古崤西。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苏辙的调令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父子二人也终于察觉出此事或许并非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苏洵上值期间托关系一问才知,此次为官家起草诏书的知制诰是王安石。不说王安石本身与他就有些过节,单是王安石认为苏辙这次制科考试的策论是在攻击圣上,这一点。
王安石这个人比较认死理,他认为苏辙言语不敬官家,攻击官家,不肯为其撰写制词,故而苏辙上任一事,没有制诰的评语,只能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