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小凤,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你……你们……这是要逼宫?!是你们串通好的?吃里扒外?!”
白小凤神色不变,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叔,您冷静点。这不是串通,这是银行基于风险判断做出的理性选择。也是市场对白家集团未来信心的关键所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其中的利害关系,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银行在担心什么?市场在担心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与其说是银行要您离开,不如说是现实逼您必须做出选择。”
她语气放缓,却字字诛心,“白宝禄那边,您真的能彻底切割干净吗?一次次的私下联系,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
白宗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跌坐回椅子上,脸色灰败。白小凤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剖开了他最后的侥幸和尊严。
“您好好考虑吧。”白小凤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坐进自己的车里,白小凤才拿出手机,快速给黎锦发了一条加密信息:“白宗盛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
几乎在她信息发出的同时,黎锦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正身处于校长老大的办公室。
校长老大刚将两份烫金的大红请帖递给黎锦。黎锦翻开一看,是一对新人,男方是某部委一位颇有潜力的中层干部,女方则是某大型国企高管之女。
“这日子口,结婚乔迁的确实不少。”黎锦合上请帖,语气平和,“老大亲自证婚,这对新人福缘不浅。”
校长老大笑容温和,眼神却深邃:“是啊,都是赶着好日子办喜事。本来我自己来也行,不过想着你回京了,一起过来沾沾喜气,也认认人。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车队低调驶入目的地——一个被精心打造成中式婚礼殿堂的私人会所。张灯结彩,宾客如云,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黎锦和校长老大一到,自然被迎入最核心的主宾席。他们的身份地位,本身就是这场婚礼最耀眼的背书。当校长老大作为证婚人,然后让黎锦宣读证婚词,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都在聆听着。
这对新人的婚姻,因这特殊的见证,在京城圈子里,其稳固性和象征意义,已然超越了法律文书本身。
仪式结束,校长老大被几位同样白发苍苍、气度不凡的老者簇拥着叙话。黎锦识趣地退到庭院一角,点燃一支烟,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烟雾缭绕中,一个带着明显敌意的身影走了过来——轩辕敬亭。
轩辕敬亭看着黎锦,眼神复杂,嫉妒、不甘、忌惮交织。他无法接受,一个出身微寒的孤儿,竟能如此迅速地攀爬到这种高度。
“黎锦,”轩辕敬亭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冷硬,“白家集团在银行贷款上被百般刁难,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黎锦吐出一口烟圈,看都没看他,语气淡漠:“白家的事,跟我黎某人有什么关系?哦,揪出白宝禄这个蛀虫,倒是我应白家人所求帮了点小忙。至于银行贷款?”
他终于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弄的弧度,“你觉得是我做的?那你就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信口雌黄,这可不是轩辕家主该有的做派。”
“伶牙俐齿!”轩辕敬亭被黎锦的轻描淡写激怒,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威胁,“我警告你黎锦!白家的事,你最好立刻收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对你不客气!”
“呵,不客气?”黎锦轻笑一声,终于正眼看向轩辕敬亭,“轩辕敬亭,这些年,对我说过‘不客气’的人不少。他们的狠话,最终都成了笑话。我黎锦要是能被一两句话吓倒,早就灰溜溜滚出京城了,哪里还有资格站在这里,跟你面对面说话?”
他向前逼近一步,忽然伸出手,看似热情地搭住轩辕敬亭的肩膀,如同老友拥抱,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名字和一个项目编号:
“王美琪。轩辕浩。‘金乌计划’。”
轩辕敬亭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骤然收缩!王美琪是他藏在外面的小情人,轩辕浩是私生子的名字!而“金乌计划”是轩辕家一个核心项目,里面涉及一笔巨大的、去向不明的资金!牵扯到了经济犯罪。这些隐秘到极致、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