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娇摇了摇头。
【我哪敢跟他吵架?】
“是他欺负你了?”男人又问。
盛娇娇再次摇头,索性还是回答了,“我跟他是奉子成婚,他又不爱我。
现在他遇到喜欢的人了,我跟他应该再过不久,就会离婚。”
“不想见他,是因为不想离婚?”
“才不是!”盛娇娇当即反驳,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傅容瑾,“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我害得傅修霖跟他白月光闹矛盾了。
傅修霖他肯定不想见我,而且说不好见了我还会杀了我呢。
我又怼了裴湛。
裴家只手遮天,这次我就是被裴湛还有沈逸,他们的人拐上车的。”
大抵是傅容瑾救她时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模样打动了她。
以至于盛娇娇此刻对傅容瑾是毫无保留,几乎坦诚相见,什么都告诉他了。
见傅容瑾不说话,盛娇娇又道,“大哥,我……我之前学过算命。
就我觉得,你不久后可能会出车祸,所以以后还是……”
【救命,我到底该怎么告诉你,你在前往公司打算夺回傅家财产结果出车祸的事?】
【我这话说得,你不会觉得我在诅咒你吧?】
【我现在该怎么编,谁能帮帮我?突然词穷。】
傅容瑾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以后不开车?”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荒谬?”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傅容瑾将车调转了方向,“你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
车开回了小区。
傅宴见到熟悉的车牌号,跑上前。
盛娇娇下了车,傅宴一把抱住了盛娇娇的大腿,“妈妈呜呜,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盛娇娇好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就是个意外。”
傅容瑾看向两母子,只片刻便打算回自己的家,只是,
盛娇娇挣脱开傅宴,上前,一把揪住了傅容瑾的胳膊。
傅容瑾停下脚步,看向身边人,“还有事?”
“大哥,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下你的保护啊?毕竟……”盛娇娇愁容满面,“我现在已经被盯上了,但你要我在婚期间给你暖床吧,那……
咳咳,我这人吧,还是有道德的,那不大行。虽然我跟他的感情确实千疮百孔,没回旋的余地了。
但我跟傅修霖不一样,我肯定是不能提供你暖床业务的。”
傅容瑾“……”
“你是傅宴妈妈,我当然不会不管。”傅容瑾将她的小手从他胳膊上拿开了,“走吧。”
盛娇娇看了看自己的手,貌似也没什么不干净。
她又闻了闻自己的手,闻着也没什么不对。
【大哥……这瞧着怎么也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难不成是我误会了?】
盛娇娇没再多想,牵着傅宴进了傅容瑾的家。
傅容瑾的家简单,空旷,室内很暗,色系也都很暗,看着总有些压抑。
盛娇娇看着傅容瑾满手的血,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傅容瑾以为盛娇娇受伤了,便去拿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
待他要进厨房时,盛娇娇拉住了他的手腕,“你不擦药吗?”
“不疼。”
“你一直流血,上面还有玻璃渣子,伤口感染了,会越来越严重。”
“我能处理。”
“我给你处理,不行吗?”盛娇娇主动提议,“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必须对你负责!”
傅容瑾沉默。
盛娇娇拉着他的手腕,似是不愿松手,“你坐沙发上,我给你擦药。”
她态度坚决,这次傅容瑾没拒绝,坐在了沙发上,任她捣鼓他的手。
只是盛娇娇虽兼职过护士,学过点医药护理之类,但技术并不非常成熟。
以至于,好几次,处理得并不细腻,反而让傅容瑾手上的血流得更旺。
玻璃碴子,一个又一个用消过毒的镊子取出。
傅容瑾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即便镊子还几次夹错地方,害得玻璃又更扎进骨肉,可他仍旧很安静,好似真的不疼。
倒是盛娇娇有些着急,“我这技术可能不太好,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