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饭、用的水,全部需要试毒,我明日多做些常用丹药给你,顶过这阵子再说吧。”
沈君曦现在的消息有些慢,中午行宫封太子的事还未传遍京城。
岳峰自然不知道,这会儿她仅想到了傅家反扑,还没想到更多。
萧宸却不想与她提这些,他心里仅有“名分”一事。
见她忧心的在用粥又不敢提,一双清纯澄澈的乌瞳里盈着水光,像是小狗在乞求主人疼爱一样。
沈君曦被看的心口发麻,纳了个闷,他到底在外面怎么混的!?
弑兄囚父就不提了。
得到手的消息都说他性格狠厉,处处威逼利诱,更背着她秘密抓裴氏囚禁。
但她看到的人,水光莹莹,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萧宸与霍风联手囚禁裴氏,沈君曦能不知道吗?
岳峰今天下午就将霍风写的汇报信给她了!
这霍风愿意帮萧宸是一码事,但他分得清自己在什么门庭里呆着,门庭的老大又是谁!
棠容、周学府等人也是如此,全都想她能尽快去刑部共同商议时势。
当然,这种商议不能带萧宸,属于官员之间的会议。
她借口这几日风寒先回信推掉了。
大多数事情,沈君曦没办法与萧宸计较。
他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他,帝王之争本就是如此。
只是,他太唬人了。
沈君曦安静的将一碗粥吃完,接过他递的茶水涑口,再接过他帕子擦了擦唇角。
见他过于讨好的模样,眸色微深,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在怕我?”
她如今内力薄弱,被寒毒渗透的四肢虚弱的提不起劲儿,几乎没有杀伤力,也体会到了哥哥失去自保的力量,陷入恐慌的感觉。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
他蹲下榻边望着她,目光温柔忧郁,好像盛满了的泉水,欲溢未溢,足以将人溺毙在其中,语气担忧道,
“怕,怕的心惊肉跳,怕你不说话便是不高兴。
我昨日好想你,今日也好想你,明日应该还得更想你。
这该叫,思君如日月,回还昼夜生,就是循环反复不止。
我就盼着那几味新鲜药材快些送来,你解了余毒便能好,便能恢复,便能陪我。”
沈君曦无奈轻笑了下,躺了下来。
她四肢无力,坐着都难受。
她前日去了内室阁拿到了尚宫局给出了女官来历。
随后又详细的询问了公孙柔,公孙柔同为宫中女官对那位女官印象深刻。
那位女官每次拿到俸禄都会寄回北平府凤凰镇老家,与宫中记录一致。
所以眼见萧宸自己便能处理好京中事物,过些日子,她想去查,还得将娘亲骨灰带回家安葬。
通知江湖至交门派隐谷一事,停下各方江湖人氏对隐谷的猜疑,举办丧事,邀请外公、娘亲、长老们的在江湖的好友,担起肩上责任,面对这件事。
天山隐医谷不会从此在江湖消失,也不会就这么败落于她手里。
她要筹备重新开始,外公以及祖辈留下那么多珍贵的医术秘籍,一样都不能被毁。
幸好哥哥不会的她会,她记不住的哥哥全都记在脑子里。
但她还得等等,一方面等关外战报,一方面等辽东兵至,局势能完全稳定下来才能安心去做。
可是,怎么和这个粘人精说呢?
她得想想,好好说。
萧宸见她又困了,轻声说道,
“你能不能等等再睡,我去打水,你泡泡脚,脚暖和,全身都会暖和些。”
沈君曦转过身朝着他伸出冷白冰凉的手。
她手背上的伤口好了许多,但难看的疤痕犹在。
萧宸心疼的回握住,她轻轻拉他,他便覆在了她身上。
“没用的,但是你可以抱抱我,我给你抱,要你体温。”
沈君曦嗓音好似都泛着凉意,但却让萧宸血热的骇然。
痴狂的烈火不可收拾的燃烧,烧的他脖颈、脸庞、耳朵骤然染上艳红。
她开口主动给他抱,简直比烈性媚药还要催情。
他脱去自己染着烟火气的外袍,钻进被窝里才轻轻的帮沈君曦脱衣裳。
将冰冰凉凉的她拥在怀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冻得发抖,但是血太烫了,源源不断的炽热爱意止不住的往外溢,渴望能够全部传递给她。
昨晚赤炎参的药效还在,她身体不冷。
今天极冰,但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