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提签合同的事,反而一杯接一杯的敬我酒,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酒桶。
我咬着牙一边在心里中英文夹杂的骂了他十八辈祖宗,一边笑颜如花的和他一杯接一杯的拼酒。我听Kitty说过,酒场如生意场,谁先倒下谁的生意也就输了。
从香槟喝到红酒,从红酒又换上了白酒,我眼睁睁的看着Ken几秒喝完一杯白酒,放佛那只是一杯纯净水一般,然后对我举了举空酒杯说道:“Nice dress, beauty."
侍者适时的为我送上一杯新满上的白酒,即使还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白酒刺鼻的味道,我手指紧紧的攥住高脚杯,屏住呼吸也只用了几秒就喝空了酒杯。瞬间灼烫的感觉顺着喉管一路直冲胃部,喉头冒上些酸水,我勉强咽了下去,足足缓了半分钟才能说出话。
“Nice Hermes too. And if we can finish our contract first, it will be better, trust me.”我看见Ken暧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更不能喝醉,我还要证明给她看,这些事我也能做得到。
在接下来几轮酒杯交错中,我跑了数次卫生间,为了不会醉倒,我只能提前催吐,倒空胃里的酒液再接着去和他喝。我弯腰蹲在马桶前,手指轻轻按着舌根,瞬间天翻地覆的眩晕感就袭上了脑海,刚喝下的酒被我哗的吐了出来,重复了几次胃就空的差不多了。
在镜子前简单的补好妆,踏出洗手间我就又变成了宫洺先生身边无所不能的女助理,管它是酒还是硫酸,我都能不动声色的到进口中。
喝到最后连Ken都有些恍惚了,我趁势拿出合同,顺便把笔也塞进了他的手中,威逼利诱的让他签下了名。看着他的公章落在合同上我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一直压抑的难受也随之缓缓涌了出来。
我把合同放进包里,也不再多逗留,出了宴会叫上出租车把我送回了酒店。我看见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他以为我是在晕车,我想回他个笑容都已经力不从心。
我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回了房间,房卡刷了半天也不见开门,当我正不耐烦的向砸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我手上拿着的是银行卡。我异常尴尬的把银行卡收起来,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那张所谓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