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吗?”
如果说,李善长在刚才,就如同一只睡着了的豺狼。
那么现在,当李善长睁开眼睛之后。
那气势便是骤然一变。
豺狼醒来,已经恢复了凶狠的本性。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眼神一凝。
一旁的李存义便感觉肩上的压力更重了几分。
哪里还敢犹豫,直接指了指紫禁城所在的方向,沉声道:“大哥……”
“这是那边传来的消息,而且等到下一次的朝会之时,就可见了端倪。”
李存义都已经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
李善长自然也就更信了几分。
不过,他心中仍有一事不解:“太子殿下到底因何事,而触怒陛下?”
“这……”
李存义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此事,倒是尚未知晓……”
说完。
李存义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询问道:“大哥,殿下为人宽仁,然这几年来,每欲布施“宽通平易之政”,但终多因与陛下意趣不合而难行其道。“
“愚弟听闻,因为政见难以统一,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间,时有争吵,或许这一次,也是因为这般原因?”
这边,李存义仅仅是一句之后。
就发现那边李善长望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蠢才,简直是蠢笨如猪!”
李善长剜了李存义一眼,直接事没好气的说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过往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间虽然时有争吵。”
“但是哪一次,陛下是夺了殿下的议政,参政之权了!?”
当李善长把话都已经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了。
李存义哪里还不知道。
他直接是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李善长:“兄长你的意思是,此次太子殿下和陛下之间,当真是有了间隙!?”
李善长摇了摇头,摆手沉声道:“或许倒也谈不上间隙。”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或许此次太子殿下是当真触怒了陛下,以至于陛下一怒之下,直接是剥夺了太子殿下的参政议政之权。”
“但至多三五个月,等到陛下气消了,太子殿下“悔悟”之后,则一切如初。”
这边,李存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然而还不待他继续说些什么,李善长负手在背后,却是来回的踱步了起来:“只是,陛下和太子殿下,到底是因为何事而争吵起来了呢?”
一面自顾的喃喃着,这边李善长一面就是望向了李存义,自顾的询问道:“上次差你做的事如何了?”
李存义听了这话。
便是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哥所问的,可是诏狱那里的情况。”
李善长缓缓点头。
虽然并没有说些什么。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大哥……你有所不知。”
李存义这边,脸上倒是带上了一丝为难之色:“这诏狱如今,可谓是铁桶一块……”
“其中哪怕是小到狱卒,也是由三大营甚至是锦衣卫中挑选而来,都是陛下绝对的心腹……”
“实在是有些插不进去人手啊……”
李善长只是瞥了李存义一眼,语气冷峻:“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事儿是成还是没成。”
李存义犹豫着。
随后,将一张纸从袖口中掏了出来。
“这是我们唯一探查到的情报,还请大哥过目。”
李善长把东西从李存义的手上拿了过来。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之后。
“就只有这点消息吗?”
李存义缓缓点头,苦笑道:“就是为了这一张纸,前前后后,已经折进入十几人了。”
“大哥,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如今诏狱戒备森严,能拿到这些,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李善长并没有回应李存义的诉苦。
而是快步上前。
将大厅上悬挂着的地图,直接卸了下来,摆在了桌案上。
那目光越过了应天城,直接放在了北边——北平城。
“如今,北平城情况如何?”
一声询问。
这边,李存义便是直接道:“眼下,汤和和徐达奉了陛下的旨意,为了对草原上的北元人,让此二人厉兵牧马,于北平城驻扎。”
然而。
听了李存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