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办公室。

等负一楼的病人都睡着之后，她才赶了过来。

“温医生，”女护士打开门，透着门缝试探性的问道：“您找我？”

温晫合上资料，出声说道：“进来吧。”

女护士心怀忐忑的坐下。

光线落在他脸上，轮廓忽明忽暗深刻英隽，温晫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磁性低沉，“你和438号病人是什么关系？”

“438？”女护士的神情微微一愣，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他…”

温晫追问道：“他为什么会进我们医院？”

“……”

“你应该最清楚负一楼发生的事情，516号的手里怎么会凭空出现玻璃碎片，监控显示当天只有438号病人经过他病床前，438号现在是我们重点怀疑对象，”温晫的语气加重了些，“他一个天天被人看管的病人是怎么可能拿到这种危险物品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你给了他。”

“你才是幕后真凶！”

后半句话一出来，女护士被吓的浑身颤抖了下，战战兢兢的连忙说道：“不、不是我，我没给他这东西。”

“那你和438号是什么关系？”

问题又回到起始点。

“我…”

“说！”

突如其来的呵斥声让女护士的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滴落，“他、他威胁我。”

温晫压眉，“威胁你？”

女护士垂着眸，双手放在大腿上紧握着，“他发现了我和院长的关系，所以他才威胁我。”

“你和院长什么关系？”

“恋、恋爱关系…”

温晫淡声道：“说真话。”

“……”

也不知道是温晫太凶了，还是她害怕了，话没说多少直接就红了眼眶。

看着她这副样子，温晫心中猜出了七八，他将摆放在桌面的抽纸盒放在她面前，“你们这个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护士抽出一张纸巾，擦着眼角，“没多久。”

“院里其他人知道吗？”

女护士摇摇头。

温晫继续问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有次院长来负一楼找我，我们两个实在没忍住就在隔壁办公室…”话到这里，女护士的语调不自觉小了很多，“然后就被他知道了。”

温晫问道：“他都威胁你，让你做过什么？”

“他就是让我帮他打听一个人。”

“谁？”

女护士紧张到开始抠着手指头，“他妻子，他妻子之前也来过医院，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失踪了。”

“他妻子叫什么名字？”

女护士哆嗦了一下，“韦、韦嫣然。”

或许是担心温晫不信，她自顾自地拿起桌面上的笔写了这个名字。

温晫沉默着，他没办法去证明这些话的真假性，他看着她那恐惧的模样，“你和院长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多容易被他威胁？你在害怕什么？”

“因为、因为护士长。”

“护士长怎么了？”

“438号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就要把我和院长的事情告诉护士长，”女护士解释道：“院里人都说护士长喜欢院长，如果我们两个的事情被护士长知道了，她肯定会把我开除的。”

温晫收回思绪，“你先回去吧。”

“温医生，”女护士急切的问道：“我今天给你说的话，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护士长？”

“这件事情我还会继续调查，你今天晚上跟我什么都没说。”

女护士一下就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她激动的站起身，“谢谢温医生。”

“出去吧。”

女护士出了办公室的门，心中像是卸下千斤坠一般，脑海里回响着高离曾给她说的话。

【如果有人问你，我都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按照我的话去说。否则，我就把院长强奸你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

负一楼。

谢眠在护士的看管下从卫生间走出来，来到餐厅“随意”的坐在方南乔对面。

方南乔低头喝着粥，问道：“你觉得他这次的话能信吗？”

谢眠轻声问道：“他要是想骗我们，能编无数个瞎话讲给我们听。”

方南乔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谢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