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晫借着灯光，能清楚的看见胸针上沾着血迹，“看样子在三名被害人之前还有其他被害人。”

许叡知皱眉，“还有？”

温晫解开防护链，冷声说道：“如果在三名被害者出现之前还存在其他被害人的话，那就证明凶手杀人时间比我们想的还要长。”

——

负一楼。

在被盯看了一下午，最终忍无可忍的高离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一脸无辜的谢眠极其认真的摇了摇头，“没事啊。”

高离忍着怒，“从白天吃饭到晚上喝药，你一直在跟着我，你到底想干嘛？”

谢眠：“培养感情。”

高离：“……”

“516现在还在医院，你是唯一经过他病床的人，”谢眠自顾自地坐在他床边，垂眸低声继续说着，“按道理来讲此刻的你应该被带到警察局接受询问了，可你竟然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高离眯着眼尾，“你想说什么？”

“你该不会是被人潜规则了吧？”

“……”

高离咬着后槽牙，憋出一个字，“滚。”

“别介啊，”谢眠一脸真诚的说道：“我这是在帮你分析问题摆脱嫌疑啊，你也太伤人了。”

高离冷笑着，“你要是真心想帮我，那就主动承认是你给了516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我？”

“你的手是被碎玻璃伤到的吧？”高离看了眼他那裹成粽子一样的手，“当天能接触到玻璃的人只有你，516拿到的碎片只能是你放的。”

“呀，”谢眠故作吃惊，“被你发现了。”

“你承认了？”

“我藏了玻璃碎片，而你把玻璃碎片给了516。”谢眠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情是咱俩合谋。”

高离听到后半句话，眉心一皱，“你有病吧？”

谢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咱俩不都有病吗？”

“懒得理你。”

高离躺下，背对着他。

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方南乔默默的朝谢眠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

知道他贱，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贱。

…

入夜。

病房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噪音。

原本应该在沉睡中的高离忽然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站在床自己病床边的女护士，而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床。

临走前还不忘看一眼谢眠病床的方向，见这家伙还在熟睡着，自己也就放心的跟着女护士来到了卫生间。

“…我问了医院里的好多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不可能会记错。”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女护士的声音有些急切，“如果被护士长发现了，我肯定会被辞退的。”

高离犹豫了很久，看着女护士一脸为难的表情，沉默片刻后，他说道：“行吧。”

出去之前，女护士好心提醒着他，“医院正在追查516号自残的原因，你借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离开医院吧。”

高离并未多说什么，他清楚自己进来的目的，如果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去的。

当他重新回到病房，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距离他不远的谢眠翻了个身，半掀了下眼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