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柔第二天醒来时胃部已经不疼了,她猛地想起今天还要上班,连忙下床,却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脚一沾地,膝盖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到门口的傅砚听到屋里的响动,连忙推门而进,见她摔在地上,急忙将她扶起,让她坐到床上。
“急什么?忘了腿上还有伤?”
“起晚了,上班时间要赶不及了。”暨柔解释。
傅砚黑脸,他还在这儿呢,她怕什么?
他说:“已经帮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公司。”
“至于你搬家的行李,东西多吗?”
昨晚已经说过这件事,暨柔还是记得的,她摇了摇头说:“不多。”
她回来没几天,因此带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傅砚点头:“那行,我让人安排去了,这些不用你操心。”
至于员工宿舍什么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说完他看着暨柔,见她刚起来发丝有些凌乱,小脸也红扑扑的,犹豫片刻道:“需要我扶你去洗漱吗?”
暨柔抿了抿嘴,说:“不用了,谢谢傅总。”
话一出,周身气氛冷了下来,傅砚神色僵了一下,随后恢复常态,嗯了声就出去了。
暨柔洗漱完下楼,见他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见她下来,一旁的佣人连忙上前搀扶,等暨柔落座后佣人朝她笑了笑说:“厨房里给您准备好了早餐,您先坐一下。”
“谢谢。”
和傅砚的早餐不同,暨柔的早餐很是清淡,也很适合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暨柔静静地喝了一口粥,见傅砚一丝不苟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东西,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她心下了然,知道是刚才的话让他生气了。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因此也没有开口,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
佣人收拾完餐桌,一个不速之客却出现了。
傅砚自从答应沈言澈收留他几天后,就毫无负担继续整天玩去了,昨晚他更是约了人打了一晚上游戏,直到今早上才回来。
他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睡眼朦胧地下楼,他仰头打了个哈欠,目光瞥了眼客厅,顿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后依然看到客厅里的暨柔。
!!!
“她怎么会在这里?!”沈言澈什么瞌睡虫都没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暨柔,问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傅砚。
正在看报纸的傅砚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更别说解释。
还是暨柔开口解释:“我昨晚和傅总去了一个宴会,很晚了傅总不放心,就让我在这暂住一晚。”
“宴会?”沈言澈一听,更是炸毛,“哥你还带她去宴会?!你不怕姑姑知道啊?”
敢情他上次说了这么多,结果他哥一个字儿也没听。
闻言傅砚目光一顿,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你再啰嗦一个字儿,就滚回家去。”
一听这话,沈言澈顿时焉了,“OK,我闭嘴。”
他说着比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姿势,随后又小声嘀咕:“反正我说话没人听。”
然后去厨房随便找了点吃的塞进嘴里。
见他蓬头垢面的,傅砚眉头蹙起,一脸不悦:“你昨晚又去哪鬼混了?”
沈言澈这才想起自己脸都没洗就刷了个牙下来了,他原本以为家里没人,毕竟通常这个点傅砚已经去了上班,而佣人也在干自己的事。
这时暨柔也好心提醒他:“你嘴角还有牙膏。”
本来就因为自己这幅尊容被人瞧见了很难受,暨柔的话一出,更是让沈言澈脖子都涨红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暨柔一眼,“关,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立马跑上了楼,再下来是已经变成衣冠楚楚的街头潮男。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嘴里哼着歌,一头银灰色的短发也打理地很整齐。
然而刚下楼又听见傅砚对管家说:“从今天开始十二点前他没到家,就不用让他进门了。”
沈言澈立马又焉了。
这时高助理从门外进来,踏入客厅见到暨柔时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已经非常肯定、确定,暨柔和老大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因此他只是朝暨柔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目不斜视地走向了傅砚。
暨柔原本见到高助理还有些尴尬,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