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和程衍很像,暨柔心想。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答应和顾延舟交往。
也是这张脸,这些年给了她很多灵感。
由于闭着眼,顾延舟右眼角处的一颗泪痣此刻在脸上更加清晰可见。
也正是因为这颗痣,让两人的相似度打了折扣。
即便是喝醉了,顾延舟身上气势不减,依旧看得出这人家境不凡,长年身居高位,享受着最好的资源,同时也有着这类人共有的通病——傲慢。
此刻已经被酒精侵蚀的男人嘴里呢喃着什么,暨柔凑近了附耳。
“小瑜……小瑜…”
“别,别走…瑜儿……”
“啪”地一声,暨柔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一时间没把握轻重的巴掌印在本就染着粉意的俊脸上更明显了。
暨柔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为了明天不被问责,她连忙去卫生间找了一条湿毛巾敷在上面。
冰凉的触感让昏睡的男人清醒不少,狭长的眼眸睁开一道缝隙,涣散的瞳孔逐渐聚光,呢喃着:
“小瑜,是你吗……”
“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这明显是把她当成林向瑜了。
似乎怕她走了,他攥紧了暨柔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暨柔发出痛呼:“疼……”
激动的情绪让他忽略了脸上的疼痛,下一秒将人搂进了怀里,下巴埋在她的颈窝。
“别走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顾延舟又睡过去了,只是搂住暨柔的力道不减。
挣扎了几次都没法挣脱。
暨柔:又想给他一巴掌了呢。
果然,醉酒的男人丑态百出。
最后,保姆将暨柔从顾延舟的怀里解救了出来,给他喂了醒酒汤,换了衣服。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打在顾延舟沉睡的脸庞上。
或许是光线过于刺眼,顾延舟没过多久便醒了,睁开惺忪的双眼,伴随着头疼欲裂的还有如潮水般汹涌的记忆。
顾延舟揉捏太阳穴的动作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僵意。
他昨天……把暨柔当成小瑜了?
还对她又搂又抱,说尽了蠢话?
想到这,顾延舟脸色有些难看,忽略了心底里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
即使昨晚换了衣服,依旧能闻到身上散发的淡淡酒精味。
顾延舟皱眉,果断选择了洗澡。
只是看着镜子里眼睛布满红血丝,下巴长着青色胡茬,头发凌乱的自己,顾延舟愣住。
他以前醉酒醒来也是这副模样吗?
右脸颊似乎还有一些红肿,带着淡淡的红痕?
“奇怪……”
他这是摔了吗?
“扣扣扣”
刚从浴室里出来,顾延舟就听到有人敲门。
他以为是暨柔,便随意披了件浴袍,不顾滴落水珠的头发去开了门,只是——
“你——”
一开门,不是暨柔,而是保姆,顾延舟一时语塞。
“怎么是你?她呢?”
保姆不知他心中所想,依旧保持着微笑道:“先生说小柔啊,她一上午都呆在画室。”
“画室?”
顾延舟有些不好的预感,又问:“那昨晚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当然是小柔啊。”说起暨柔,保姆不由得感慨,这孩子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顾先生在一起。
顾先生虽然长得帅,又有钱,但是脾气不好呐。
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闻言,顾延舟松了一口气。
“先生啊,不是我多嘴,酒喝多了伤身,小柔见了也会担心,每次您喝醉了都是她在照顾呢!”
“啊对了,厨房锅里还有她一大早起来煮的粥呢,我正要过来喊您呢!”说到这,保姆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对于她的话,顾延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随意嗯了声。
已经在画室呆了一上午的暨柔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中的画笔不停地在画布上涂涂抹抹,将原本已经完成七七八八的画彻底改了。
这原本是一幅顾延舟的肖像画,暨柔之前想着下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