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时微的面前半蹲着,讲:“我端着,你喝。”
宋时微也不挑剔,就着这个姿势,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地喝着。她甚至都没有先尝一下,也没有犹豫。宋时微知道时礼的水平在哪。这样的一碗特别的雪梨汁,过去的日子里,时礼也给她做过。暖呼呼的雪梨汁下肚,整个人都觉得热了起来。不甜不腻,透着几分橙子的清爽。这正好就是宋时微喜欢的口味。她慢条斯理地喝完,正要擦嘴,时礼就把一旁的纸巾递了过。时礼收拾着东西,回答:“不用。”她用掌心接住宋时微擦完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端着喝得一干二净的雪梨汁准备离开。宋时微叫住她。“时礼。”“嗯?”“客厅冷不冷?”宋时微问。时礼老老实实地摇头:“不冷的。”虽然客厅很大,过于空旷了,而且还正好对着阳台。但是时礼把阳台的门给拉上了,客厅的地暖也在认真运作。再加上时礼本人就是个不怕冷的火团。所以她没觉得多冷。裹上毯子,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话,就能够让所有的热量再也跑不出去了。时礼回答得老实且干脆。宋时微:“噢。”时礼眨眨眼。宋时微打开文件,翻动纸张,似若无其事地讲:“我还说让你睡书房的沙发床。正好我要开空调。()?()”时礼手一抖,差点就把手里的小蛊盅给直接甩飞了,落在地上给碎了。这是邀请吗?这算邀请吧!时礼脑子里问号和叹号齐飞。“还不出去??()◆?♂?♂??()?()”
宋时微赶人。
时礼点点头,麻木地走出房间,去到厨房把东西清洗完收拾好,然后就开始盯着水流发呆。啪地一声。她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回到客厅,看着堆在客厅沙发上的毯子,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毫不犹豫地抱起毯子来。像今天这样,跟宋时微待在同一个空间下的机会,余下的一生里还有几回?时礼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说她贪心也好,说她不懂事也罢。时礼攥紧了手里的毯子,重新走到宋时微的书房门口。又敲了一次门,又是一样的回答。唯一不同的是,时礼说:“我有点冷。()?()”“可以让我睡沙发床吗?()?()”
接下来的一切是顺理成章的。宋时微让她进了门,叫她自己拉开沙发床。时礼坐在沙发床上,盖着毯子。宋时微受不了,问她:“你不是要睡觉吗?”“睡不着。”时礼实话实说。宋时微就在她的身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明天还上班。”宋时微说。时礼:“你也要上的。”宋时微笑了:“我是老板,我想多久上班就多久上班。你九点打卡,现在不睡,等着白天摸鱼?”时礼支支吾吾:“我不困。”宋时微下颌微抬:“随你,那有书,你随便看。”时礼乖乖点头,起身来到宋时微的书架边。宋时微的书架堆着满满当当的书,有一层是没开封过的,剩下的都是已经拆封的。书的表面上没有灰尘,应该是被主人经常翻阅,也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宋时微的藏书量很大,范围很广,涉猎齐全。从经济学到电影学,从天文学到中医书籍,齐刷刷地一排。时礼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