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平强忍住笑，看了一眼女警，又看看顾卫东，调侃道：“假不假呀？亲爷俩弄那么生分，还顾局，哈哈……”

顾卫东道：“什么生分，我们这是在家称父女，工作上称职务，公私分明，你懂吗！”

“懂，懂，现在懂了。”卫国平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是止不住。

女警嗔了卫国平一眼，这就说道：“那我先走了啊。”

顾卫东点点头，“去吧。”

随即卫国平也跟着起身，指了指会议室方向，小声问：“那我就不进去了吧？”顾卫东批评道：“你怎么回事呀？开岩最忌讳别人说她靠着我，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卫国平吐了吐舌头，连连点头，缩脖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那个……我就不进去了。”

“行了，你还进去干嘛，扒了几天垃圾也累坏了吧，去，领着大伙吃顿好的，回来我给你报销。”

“得嘞。”卫国平刚走两步，回头道：“诶，要不现在把钱给我吧。”顾卫东往前一步就要揍他，卫国平嘻嘻一笑赶紧转头跑开，“师父，走了！”

刚来到走廊拐角，汤志远正好从外面跑进来，卫国平纳闷道：“诶，汤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汤志远指了指外边，“我跟那边派出所的同志交代清楚了，可不就回来了？”

卫国平道：“交代我用你啊？让你去就是让你盯着！找到那个人为止！”这话说的汤志远一愣，“啊？那我现在就回去。”

“算了，回头再说吧，叫上兄弟们一起去吃顿饭。”

汤志远听说吃饭来了精神，立马说道：“头儿，我知道一地儿，好吃还不贵！”

人常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汤志远所谓的好吃不贵，直接给一众警员干沉默了，众人坐在简陋的饭店里，围成一团，看着中间的一盘凉拌芹菜发呆。

一名警员看看简陋的环境，“这地儿行吗？怎么感觉上当了啊！”

刘顺奎拱火道：“诶，这可是汤儿拍着胸脯保证的，据他说特好吃、跟老板也熟。”

另一名警员调侃道：“就他？能进嘴的他都说好吃，就是一糙汉。”汤志远不停挠头，只是尬笑。

卫国平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刘顺奎知道他其实还是心情不好。这就挪了挪凳子，坐到卫国平身边，给他续上茶，“卫队，上了饭桌，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吃饭！先把该放的东西放一放，你看你这日子过的……”说话时，眼光故意往桌子上歪了歪，那菜实在是寒碜，众人都没有动筷子。

见岔开话题没啥用，刘顺奎又劝道：“就说今天吧，你说你和吴教授较什么劲？人家毕竟是省里来的专家，旁边那么多领导，还有那么多同行看着，你多少给人家点面子。”

老板上了一道菜，“蒜薹炒肉。”

“你呀，你就是心里有一块大石头，你这大石头要是不放下啊，迟早要把自己压垮了。”

老板又上菜，报菜名道：“土豆炒肉丝。”

刘顺奎小声说：“你的心情二哥最理解，但是依我看啊，这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步子迈的大了，咔！容易扯着蛋，着急有用吗？咱不能一发生重大命案，就往八八案上并吧，是不是。”

老板上菜：“牛肉烧茄子。”当最后一道菜上来后，老板用手搓搓围裙，道：“各位，菜上齐了，请慢用啊。”

警员道：“哎不对，老板，你这是黑店吧？”老板尴尬道：“呃……怎么了，您说？”

“你这上了四个肉菜，这里面的肉加起来能够一口吗？来来，你自己看。”

老板更尴尬了，不好意思的看向众人，汤志远赶紧接上话，“不是，内什么，最近不是天气不好吗？老下雨，多吃点素菜能排毒。”

旁边警员道：“就因为老下雨才要多吃肉去去寒，你这扯什么吃素排毒。”另一名警员调侃道：“你是不是怕了？肉都不敢吃了，白长那么大个了。”汤志远一脸的为难，卫国平看着他，想起了蒋王庙排水渠里的场景，当即卫国平放下筷子，“老板，给您添个麻烦，麻烦把这四个菜帮我们回个锅，多添点肉，好吧？”

老板连忙道：“行行行，不好意思啊。”老板转身去了后厨，很快的端出一盘红烧肉上来，“这盘算我送的，各位先吃着，别的菜我马上重做。”

卫国拍了拍汤志远的肩膀，“汤儿，你是我徒弟，我知道你为什么吃不下去肉，师父跟你一样，有心结，所以才睡不着。我这么说吧，今天你要能把这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