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孤独。”
“葬在苏城?”季司衍微微皱眉。
老太太笑着摇头:“就葬在京都。”
季司衍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当年我不过是带着你爷爷的骨灰来苏城故地重游了几日罢了,之后我一个人回了京都,将其安葬在了长陵墓园,他心系季家,要是知道我没把他安葬在故土,怕是要怨我恨我一辈子。”老太太深深一叹,一股悲伤涌入心头。
“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也恨,恨我的儿子们为了区区一个掌家之权将他们的父亲活活逼死,既然如此,在他死后,又何必需要季家人的祭拜。”老太太有些透不过气,艰难地站起身,背对着季司衍,“阿衍,你知道你爷爷真正的死因,对么?”
季司衍暗暗握拳,眼底一片猩红。
“你爷爷是被你二叔三叔气晕了不假,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也不假,可我就是不信你爷爷就这么撒手人寰了,直到老二老三被你从季家分离出去,我才明白你爷爷的死跟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这么些年,我假装不知道,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是一个妻子,也是一个母亲,我恨我的孩子,却更恨我自己。”
所以她自私地逃离了京都,带着季老爷子的牌位,试图永远跟季家撇清关系。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生下的孩子是会弑父的孽种,却也没有办法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进监狱,她无言面对季家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