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很讨厌这玩意儿？”聂川似笑非笑。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顾景城帮忙接话，顺道调侃一声，“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有了心爱之人之后，你若哪天爱上一个人，就能理解了。”

“你这么能理解，难道有了心爱之人？”傅怀就看不惯他这副不懂装懂还满嘴大道理的模样。

“这都归功于我睿智的双眼。”顾景城悠悠道。

这俩人是四个人中话最多的，显然，季司衍跟聂川早已习以为常，有时候这俩吵得急眼了，他们也能坐怀不乱地在一旁看戏。

聂川的视线从那糖葫芦上收回，笑道：“我都看到了。”

季司衍：“嗯？”

“那糖葫芦，是她咬过的你才吃。”聂川声音不低，还在拌嘴的傅怀俩人停下来，一副看变态的眼神。

“你人走在最后，眼睛倒是挺会捕捉重点。”季司衍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傅怀啧了声：“真他妈难以想象，坠入情海的四哥是这样的。”

季司衍没搭理。

没一会儿，小戴跟小杨捧着托盘上来，托盘上各式各样的糖水散发着不同的清香，沈流苏示意他们将糖水摆上桌，莞尔道：“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加冰和常温的都有，你们随意挑。”

“这些，都是四嫂做的？”顾景城感叹不已，看向季司衍，“四哥，得妻如此，你可知足？”

“自然荣幸之至。”明知道是玩笑话，可季司衍回答得很认真。

沈流苏也一双水眸泛着光，小小地瞪了他一眼，才回答顾景城：“今天的是我做的，后面就交给员工做。”

傅怀狐疑：“这不就等同于将配方交出去了？”

“糖水而已，没什么重要的配方，不碍事。”沈流苏在季司衍旁边坐下，自然地接过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你们随意，开动吧。”

她还是热衷于啃自己手里这串糖葫芦，最后剩下一颗时，实在是腻了，便推了推季司衍的手腕：“张嘴。”

季司衍侧过脑袋，知道她要干什么，饶有兴致地张开了嘴。

沈流苏将那糖葫芦放在他嘴里，竹签很长，生怕会戳到他，便没马上松手，而是抓着他的手掌固定在签子上，“拿着竹签，先慢慢咬掉一半。”

傅怀：“咳……咳咳咳……”

顾景城：“我看，你俩比糖水更甜。”

聂川笑了声：“挺让人羡慕的。”

季司衍眸光忽闪，幸福感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

他们离开时是一起离开的，沈流苏亲自送他们出门，傅怀上车前依旧滔滔不绝：“真的，不是我们唬人，流苏阁糖水是世界上第一好喝的糖水。”

沈流苏半信半疑，失笑道：“行，我知道了，好喝下次再来。”

其他人共乘一台车，季司衍最后才走，似乎舍不得马上走，于是目光定定看着沈流苏，两个人一个站在车前，一个站在门前，一个双目含笑，一个瞪着着一双圆溜溜的水眸。

这个人路上行人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沈流苏为了不引人注意，直接扭头进了院子里。

而后，季司衍手机震动一声。

季司衍猜到是她的信息，敛眸打开车门坐进去查看。

【沈流苏】：你怎么回事儿，眼神收一收。

【季司衍】：收不住，今天穿得很漂亮。

仿佛，看到了她以前的模样。

忽然想起，那年初见时，也是在这美好的四月。只不过京都的四月还有些冷，不然，他能看见她穿绿色的小碎花裙。

沈流苏其实被撩到了，但还是硬气地回他一句：【我哪天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