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春梦了无痕。
古人曰: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何处。
胯间痕迹提醒着苏白,刚刚他在梦里做的糊涂事。
少年时也曾幻想过这种美好的梦境,但是却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在随时有野猪出没的山上做这样一个荒唐的梦。
更荒唐的是,梦里的对象竟然是…
一时间,苏白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地。
啊——
后腰忽然一阵刺痛,苏白下意识地转身查看,正好撞见一条竹叶青从他棉袄里蹿着跑,吓的他立刻尖叫起来。
这东西他在手册上看到过,竹叶青。
毒性有强有弱。
一时间,他不敢再坐地上,伛偻着身子扶着柏树扒着后腰想看看自己后腰的伤口。
“呦!小少爷这是什么造型?”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苏白扁了扁嘴巴,感觉泪在他眼眶里直打转,“沈君翼,我被竹叶青咬了。”
沈君翼面色一变,立刻丢掉了手里拿的东西,三两步跑到他身边,“咬到哪了?让我看看。”
苏白转过去掀起自己的棉袄,露出背霎时被冻得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眼泪无声滑落。
这青牛山他以后定是要敬而远之了。
“伤口怎么样?”苏白回忆起自己的在书上看的,询问道,“有没有红肿?出血?”
沈君翼顿了下,忽然道,“小少爷,忍一下。我要按照土方法帮你处理一下。”
土方法?
苏白刚想问什么土方法。
就感觉到沈君翼的大掌有力地托住了他的腰,下一刻,伤口处覆上了一片温热。
吮吸带来一阵酥麻。
“停…不要了”
苏白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地,他担心一会别他没事,沈君翼再被毒晕过去,万一再倒霉碰上野猪,那今天可就坏菜了。
“有毒地!”他硬拉着沈君翼不让他继续,“快把毒素吐掉!”
沈君翼依然是吊儿郎当的,好像丝毫不怕这蛇毒。
在苏白的再三坚持下,他才胡乱地呸了两口。
苏白扭着腰使劲看也看不到伤口,头一次痛恨自己柔韧性太差。
忽然,他想到张老头,这里离他那不远,刚好还能看看这老头的真实本领,值不值得他买酒拜师。
“咱们去张老头那儿!”苏白感觉自己暂时还没出现头晕恶心的感觉,毒素应该被沈君翼吸出来了一些。
“行啊!”沈君翼捡起自己刚刚猎的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苏白眼前一亮,感觉自己精神更好了几分,“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他甚至抓起一只灰兔看了看,嘴角流下了喜爱的泪水,“这只兔子真可爱!一定很香吧!”
兔兔这么可爱,不吃可惜了。
下山的路上,沈君翼背着药篓,野鸡、以及一只兔子,苏白抓着那只极合他眼缘的灰兔,每当感觉自己走不动的时候就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千万不能死,死了就吃不了肉了。
如此打了三次气,才赶到了张老头的牛棚里。
张老头看到他们很高兴,从床上跳下来亲自迎接,一手抓过苏白手里的兔子,问,“没打点酒来?”
苏白有气无力道,“老师,我被竹叶青咬了,你快帮我看看。”
“可以,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张老头神情严肃,又满怀希望地问他俩,“你们真没打点酒来?烤兔就酒,越喝越有!”
苏白:……
他的狗命就如此不值钱吗?
什么老师?不如直接叫酒鬼好了。
在小命面前,苏白也顾不得脸皮了,直接把袄一掀站到张老头面前,“我刚刚在山上被竹叶青咬了,沈君翼帮我把毒吸出来了一些,你快点帮我治一下,我家里还有腊肉准备孝敬你呢!要是我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徒弟孝敬你了!”
“啊~”张老头听到腊肉态度和缓了许多,“好徒弟,让我来看看你这腊肉,啊不是,你这伤口怎么样?”
伤口?在哪里?
张老头忽然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沈君翼,后者挑了挑眉坏笑的理所当然。
随手薅了把牛粪里长出来的车前草在手心里揉搓,然后呼在了苏白后腰上,“好了,伤口没什么大碍,那蛇应该不是竹叶青。”
“是水绿色的,”苏白回想着,当时蹿的很快,他下意识以为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