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之后,大概八年前的事了。
你知道刚执业的小律师有多难吗?当时我一个月就1000块钱生活费,律所发的,吃穿住用都是这1000块。我妈手上是有点钱,可当时确诊了早期癌变,那钱我可不敢动。
当时我和我妈都挺难的,想到我爸就是政法系统的,不得已,为了案源,我才第一次去求我爸。”
谢怡然瞪大眼睛,听着杨春讲。
“说起来好笑。他答应帮我,可没有一点实际行动,只带我出席过两次饭局,在饭局上表现的父慈女孝,当着外人的面说就这一个女儿,要好好待我。屁啊,都是场面话。
我后来联系那些叔叔伯伯,他们没一个理我。他们不敢不卖我爸面子,肯定我爸暗示了让他们不要管我。原来他是在我面前演戏。
我认清真相,不指望他弄案源了,可我不甘心。之后,但凡遇到合适的客户,我就会跟对方提到我爸的身份。你还别说,外人不了解情况,我还真拿了不少案子!谁会想到厅长的女儿,会跟他形同陌路,外人还以为我俩的关系多深厚呢?
我还真的感谢他,要不怎么就能四年飞升,坐上合伙人的位置呢?这么说,我还真是靠他,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