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银子?你是得了想钱疯吧?”周氏气得脸都黑了,又把怒火烧到了永昌候身上,“都是你,纵得她这么嚣张!你再不罚她,她明日就敢一刀子捅死你!”
苏尽欢不理周氏,冷眼瞧着苏流月,道:“既然你们嫌贵,那便罢了!”
说着,食指和大拇指轻轻一搓,解药变成了一小撮粉雾,扑簌簌从她指尖飘落。
苏流月被手心的痒意折磨得快要疯了,见到此情此景,尖叫一声,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就要掐苏尽欢的脖子。
苏尽欢一个闪身躲开了,苏流月狼狈不堪地扑倒在凳子上,头上霎时鼓了个大血包,又疼又怒,顿时像一头被情绪崩溃的母狮子,大吼道:“娼妇!给我解药,马上给我解药!”
周氏见一向矜贵高雅的女儿屡屡失态,既深恨苏尽欢恶毒,又恨女儿不争气,厉声吩咐:“管家,立即带人把大小姐扭送到大理寺,就说大小姐丧尽天良不敬父母,残害幼妹,不顾与瑞王的婚约,在外偷养汉子,应被判处斩立决!即刻去!”
不等管家带人冲进来,苏尽欢指尖已经又多出了一枚解药,那粉色的小药丸宛如价值连城的宝石,引得苏流月痴狂不已。
“苏二小姐,想要吗?”苏尽欢居高临下凝视着疯狂的苏流月,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意。
“给我!”苏流月恢复了半点理智,极致的渴望和滔天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撕碎,生怕苏尽欢一个不高兴又把解药挫成了粉末,她咬牙切齿道,“给我,一千两银票,我买!”
“两千两!”苏尽欢道。
苏流月惊怒道:“你方才明明说只要一千两的!你坐地起价,贪得无厌!”
苏尽欢轻笑:“一颗解药一千两,这颗解药加上方才被我毁了的那颗解药,可不正是两千两?”
她看着指尖微红的药丸,嘴角浮现出毒辣的笑意:“苏二小姐若是不想要,这颗解药我也毁了就是,不过呢,我手上的解药统共也没有几颗,大不了我全毁了,横竖你们要我的性命,我只好拉着苏二小姐一起陪葬!”
她话音未落,周氏身边伺候的周婆子急匆匆走进门内,看了眼苏尽欢,末了对着周氏摇摇头。
周婆子奉了周氏命令特去冷翠轩搜过解药,自然一无所获,特来向周氏汇报。
闻言,周氏目露凶光,凶恶地瞪了眼左右,道:“摁住那小娼妇,去抢!”
“好大的胆子!”苏尽欢不屑地道,谁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出的手,只见屋子里残影一闪,企图来摁苏尽欢的婆子、小厮就滚了一地。
苏尽欢立在厅堂中央,手心里亮出了五颗解药,她声音清冷,睥睨万千,风眸中讽刺和厌憎如水银般流泻。
“世上统共就这么几颗解药,全在此了,你们来抢,我偏不给,我这就毁了,苏二小姐,你就等着全身腐烂而死吧!”
她话音未落,周氏和苏流月都吓白了脸,永昌候也浑身一僵。
永昌侯早暗中找宫中太医瞧过苏流月所中之毒,别说制出解药,那帮子自称圣手的废物连苏流月中的是什么毒都瞧不出来。
苏尽欢缓缓收紧了手指,眼看,仅有的解药也会化作一堆粉末,苏流月惊怒交加,几乎晕厥。
她惊道:“我买!我全都买下来!”她尖吼,“你别毁了解药!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苏尽欢如刀的眸光看向了周氏和永昌侯。
“孽畜!真是孽畜!”永昌侯气得胡子乱抖。
“买!”周氏紧绷的牙关中艰难迸出一个字,又恶狠狠补充,“跟你老子娘做生意,很好!你很好啊!”
苏尽欢笑了,施施然在椅子中坐下,道:“不管谁跟我做生意,都得守我的规矩,先拿两千两银票来,今日的解药我就给你们。”
“孽畜,你妹子体内到底是什么毒,五千两银子,你把除根的解药给她!”永昌候只恨当年没把苏尽欢扔到井里淹死,气得胸口一阵阵抽疼。
“我也不诓你们,这五颗药丸吃了,苏二小姐的毒自然会解,每日过了巳时可拿钱来冷翠轩买一颗,”苏尽欢冷声吩咐周氏,“另外,还请夫人即刻送十框最好的炭火到我屋里,我应得的日常份例一概不能缺了,冷翠轩那两个蠢婆子我看不上,你叫她们滚!”
听到再连吃五颗解药就可解毒,苏流月激动得眼泪狂流,迫不及待地道:“我答应你,全都答应你!”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打的是最恶毒的主意,心想待毒解后,定要立即寻机杀了苏尽欢,她抬头看了眼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