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嚣的面容上爬上浓浓恼意,多少人倾家荡产也求不来她一丸药,这厮竟敢再三质疑她的医术。
“你要赴死,我也不拦着,既如此,你把药扔了便是!”
慕容瑾想起方才德福报说,已彻查了苏府,近日来,苏大小姐毫无半点异常。
他转念想到苏尽欢十分不满这份姻缘,怕是要打着送药的名头药死自己,好另寻郎君嫁了。
登时怒不可遏,怒视着苏尽欢,冷白的手指稍一用力,青翠的小瓷瓶连带着一瓶子的好药顿时一齐化作了齑粉。
清苦甘香的药香味霎时弥漫开来,丝丝缕缕吸入肺腑,竟有几分舒畅。
苏尽欢眼看着慕容瑾毁了一瓶子好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病秧子简直太不识好歹!
慕容瑾不信她能祛除他体内的蚀骨毒,她偏要证明给他看!
她一手探入袖中,抽出一枚颇周身赤红的金针,这是给她的坐骑银羽马治伤寒时专用的金针,因此要比寻常金针粗壮十几倍。
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隔着衣服毫不客气地在慕容瑾前胸后背扎了十几下。
她认穴极准,手法极快,慕容瑾只觉得好似有只鬼手瞬息在他几处大穴扎了十几刀,转瞬之间,已经疼得满头满脸的冷汗。
“毒妇,尚未过门,你就要谋害亲夫?!”慕容瑾疼得眼睛泛红,指着苏尽欢怒道。
苏尽欢慢条斯理将金针收回绣袋中,心头痛快了许多,红唇中轻吐几个字:“不识好歹!”
若不是慕容瑾不屑跟女人动手,早一掌把苏尽欢拍扁了,正要扬声叫云祺进来暴揍苏尽欢一通,再把她扔到街上去,却听苏尽欢凉凉道:“我帮你止了疼,你该怎么谢我?”
慕容瑾这才猛然察觉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蚀骨之痛确实减轻了几分,前胸后背虽还疼得厉害,不过那都是因为金针太粗壮的缘故。
而且十几处痛点恰都在穴位处,不由得心头疑虑更甚,他确定苏家长女完全不通医术,可是方才苏尽欢竟在须臾之间隔衣精准扎了他十几处穴位!
此等出神入化的金针术,就连素有“回春圣手”之称的江城江太医也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