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然回以冷笑:“求情?祖父,我可从来都没向你说出过半个求字。”
“我今天来,是给顾家一个忠告,慕紫苏之于天启王朝是无价至宝。”
“不想顾家因为祖父的一意孤行而提早衰亡,就尽快放人,别再招惹这个麻烦。”
顾卿卿并没有危言耸听。
他已预感到,慕紫苏来历不凡,命数离奇。
不久的将来,她势必会一飞冲天,成为天启朝地位最尊贵的女人。
顾老爷子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又开始卖弄你那些登不得台面的预言和警告?”
“作为国公府曾经被寄予了无限厚望的孩子,祖父在你小时对你没有亏待吧?”
“可是你呢,小小年纪,就喜欢在长辈面前危言耸听、胡说八道,还说出不利于国公府名声和威望的胡话。”
“顾卿然,你还将自己视为国公府的一员,就收起你的愚蠢,别再执迷不悟的做一个疯子。”
“不要以为陛下给你在朝廷安排了差事,就有资格和立场在这里大放厥词。”
“人人都说那段家弃子克爹克娘克家族,与他相比,你才是真正见不得家族兴旺的扫把星。”
顾老爷子当年对这个孙子有多喜爱,现在对这个孙子就有多讨厌。
他不能理解顾卿然的逻辑。
放着好好的国公府公子不做,偏要起高调,逼着顾家归隐山林,从此退出朝廷这个政治舞台。
顾老爷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时,只当顾卿然受了什么刺激,已经疯了。
祖孙二人为此发生过无数次争吵。
气不过的情况下,顾老爷子将这个他曾经最欣赏的孙子以弃子的身份送去了黑槐殿。
没想到阔别数年,他第一次主动登门,竟然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顾卿然无视祖父的斥责,天门见山道:“提个条件吧,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人?”
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想都不要想。”
“慕紫苏犯下的是杀人重罪,这件事告到陛下面前,咱们国公府也是占了全理。”
顾卿然冷笑道:“顾清漪还没死呢!”
顾天恒怒道:“清漪是你堂姐,她被慕紫苏一箭射伤,你不帮着顾家人说话,反倒为了外姓人同顾家作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什么堂姐?”
顾卿然满口不屑:“我可没有那么不要脸的堂姐。”
“若说谁才是顾家的败类,顾清漪这个蠢货当之无愧。”
“她有今天这个下场,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应。”
顾天恒气得翘起了胡子,“顾卿然!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国公府这些年任由你在黑槐殿自生自灭,已经是给予了你最大的恩赐。”
“你若再敢得寸进尺,执意成为顾家的叛徒,以家法将你活活处死,也是你罪有应得的必然下场。”
顾卿然道:“别摆出一副施恩的嘴脸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国公府想置我于死地,又不是一次两次三四次。”
“这些年,你们使出多少下作手段想要夺我性命,真当我是三岁娃娃,对这些腌臜事情一无所知?”
“你说什么?”
顾天恒眉头一皱:“什么叫使出下作手段夺你性命?真想夺你性命,又何必让你在黑槐殿继续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