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眸光幽深,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有。”她挪回目光去,缓缓说道:“这法子是我从前的夫子说与我听的。只是具体法子,我如今不能告诉你。如今,尚且不到最佳时机。”
“那何时才是最佳时机?”
唐沁摇头,许是近乡情怯,竟嗓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下来,“此处人多眼杂,你不必问,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寻人用东来语送消息给你。”
唐翘勾唇,似笑非笑,“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
“长姐何出此言?”她很是狐疑。
“你若当真信我,便不会说什么东来语了,更不会提什么夫子了。”
这话令唐沁微微扬眉,“是我恍惚间说错了,不是东来语,是西来语。至于‘夫子’一词,其实自古亦是同一个意思。”
“是西来语也好,东来语也罢。如今也都不甚要紧了。”唐翘很是无欲无求的模样,“眼下的生活,于我而言,是极好的。”
唐沁对她心存疑虑之际,听到这话,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你当真,可以适应?”
“为何不能?”唐翘不解反问,“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有何不好?”
“好啊,自然好。”她却忽然苦笑起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绝望和悲切,“可这里,绝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她眸光骤然坚毅,“总有一日,我会回去。”
唐翘没有再说话。
心绪却如波涛汹涌般起伏。
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令身为二公主的唐沁,和贵为定北王妃的霍辙母亲都不能忘怀,一生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