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之词,实在不足为证。或许是这匪寇们担心被捕后受到重惩,于是巧言编造身世,以图减轻刑罚。”
满朝辩议下来,竟是少有人以为,张远的话可以当真。
永丰帝也早料到这结果,他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唐清,“逸王,此事你如何看待?”
唐清拱手,“儿臣以为,不管虚实与否,匪寇平白出现在京郊绝非寻常事。儿臣不愿相信张远所言,却更不愿湖广不安。湖广乃大邕重地,若有冤情,不可不察。”
“太傅以为呢?”
崔太傅是看着永丰帝长大的,他只哼唧一声,太傅都晓得他想要啥。
于是一个躬身,“臣以为,逸王殿下所言很是。”
永丰帝颔首,见百官前头那几个勋贵焦躁不已逐渐要脱列说话的模样,抬手打住,“众位爱卿皆以民生为己任,定然与朕一样,不愿看百姓遭难。”
崔太傅:“陛下圣明。”
勋贵们:这老匹夫!
不过经由这一趟,勋贵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危险气息。
结合之前户部韦长善事件后各地清检之事,他们不得不悲哀地开始为自己做打算。
陛下,这一次,是要来真的了。
太后是辰正一刻醒的。
自打眼睛染了毛病后,她每晚天黑后一个时辰便歇息了,早上也不愿过早醒来。
她厌恶看不清环境的无力之感。
昨日夜里她本来还要询问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