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姐与她说了什么,叫她还能这般模样,不过他心里也是莫名松口气。
他以为是皇后叫她来问的,便道:“几日前就去了,就是拼死也会护着卫拯回京,你让皇后娘娘安心就是。”
唐翘摇摇头,“此举不妥。”
谢国舅脱口而出:“为何?”
“从岭南到京城路途遥远,一路劫杀哪里护得过来,反而白白葬送性命。”
这也正是谢国舅一直担心的事,他就怕保不住卫拯。
“那依殿下之言,该当如何?”
她眉眼微眯,是在深思的模样,“卫拯保不保得住只是其次,若要翻旧案,最要紧的,是扬州当年那本真实的盐税账册和户部对接回执的契书。”
国舅蹙眉,长公主果真年岁小,不懂这些政局上的弯弯绕绕,那真账册要是真的那么容易被找到,他们也不至于花费了三年,才来翻这桩旧案。
“那真账册,早在三年前被卫拯损毁,至于户部契书本就是假的,即便拿到了又有何用。”
户部如今可是韦长善把持,他是踩着前尚书范忠良的尸体上来的,有利翻案的证据,即便有,只怕早被他毁了,怎可能还留存于世。
“若那真账册,还存于世,并且其中所记载帐银远超三年前扬州所得盐税之四百万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