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必要生生受着的。”
她们皇后娘娘视作掌上明珠的长公主,落在章嫔口中,竟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野丫头,便是她想起来都替自家殿下难过。
这算哪门子生母啊。
她抱着猫起身,“艾艾,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过,烂在心里就是了。”
“奴婢怎能当没听过。”那话语实在太刺耳了。
唐翘转身,正色看着她,“你若想保住你的命,这话就不可随意说。”
艾艾微怔,只听她继续道:“大邕重孝道,我若入宫后便养在她膝下便也罢了,可我受母后庇佑,又要册封长公主。此时若从椒房宫传出什么怨怼之言,莫说你我了,便是母后也得受御史一封批斥折子。”
艾艾到底年纪小,她不懂为何是自己主子受罪,到头来受委屈的也还要是她,“可分明是章嫔她……”
“章嫔如何要紧吗?”怀里的猫想要乱动,弄疼了她的右手,唐翘轻轻按了按她的脑袋,安抚住:“当日所见所闻只你我二人,她若说只是玩笑之言,八皇子一个小娃娃,谁会将这话当真?在外人看来,终归是她十月怀胎才有我,我一句违逆,便是大不孝。”
她垂眼去看猫,眼脸上落下一层晦暗。
“这天底下,天生最难斩断的,便是血脉亲情。”
艾艾怔在那里,忍不住鼻头酸。
她听明白了自家主子所说之利弊,可她就是忍不住替主子委屈。
她才十三岁呢,本该承欢父母膝下,肆意撒娇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