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去召太医,又忙命宫女端水来给皇上清洗。
一时间现场乱做了一团。
“众位大人先退下吧。”张公公在忙碌之余不忘对这八位大臣说。
除了燕锦暄之外其他大臣都纷纷退下了。
“燕大人还有事吗?”张公公忙问。
张公公知道燕锦暄留下来肯定是有正事要说的,所以望向燕锦暄的眼神便有些责怪的意味。
燕锦暄也不管他的脸色,点头道:“有件事想跟皇上说,眼下皇上龙体抱恙。我就在一旁等一等吧。”
张公公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燕锦暄已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下来。
皇后很快便赶了过来,太医随即也进来了。
在给皇上把过脉后太医将皇后请到一旁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这病情又比前几天重了,眼下是断不能再操劳也不能受刺激了。”
皇后点头。
待得太医走远,皇后对燕锦暄说:“太医说皇上这病情不能受半点刺激也不能操劳,燕大人若不是有十分紧要的事情的话就先请回吧。”
其实事情倒是挺紧急的。
但燕锦暄也怕自己一说出来就使得皇上加重病情,想了想,最终只好微笑道:“不算特别要紧的事,那微臣就等皇上的龙体好转些时再来禀报吧。”
“嗯,那就辛苦燕大人了。”皇后点头道。
燕锦暄起身离开。
出得乾清宫,燕锦暄去了詹事府见父亲。
此时正是中午。燕赟培正在抄着什么东西,神情颇为专注。
下**跟燕赟培通报,被燕锦暄伸手阻止。
燕锦暄在燕赟培的身旁坐下,轻声道:“阿爹,我有件急事要与您商量。”
燕赟培这才知道他的到来,忙放下笔说:“我们里间说话。”说罢便领着燕锦暄进了旁边不远的一个房间,并随手将门锁上。
燕锦暄遂将皇上召见的事跟燕赟培讲了。
“这么说来严世冲十有**尚在世,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燕赟培说。
“嗯,但是我们眼下还没有找到可以证明杨贵就是严世冲的证据,所以又不宜公开来讲。我今日本想私下里向皇上揭发杨贵的身份的。无奈皇上忽然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便只好忍住了,但杨贵这人是断不能再留他在宫中的了。”燕锦暄说。
“那么我们今晚就行动吧。”燕赟培说。
“好,那您想办法将他引到这个地方来。”燕锦暄边说边在燕赟培的手掌心里写了一个地址。
这是距离皇宫不到两里远的一座山。
“嗯嗯。等我的消息吧。”燕赟培点头道。
燕锦暄不便多留,随即起身离去了。
不过燕锦暄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一家酒馆的包厢里歇下,并让丰子夕去请杜百来。
杜百前几天已得了燕锦暄的吩咐,所以现在已经将手下全部召集在一起,就等燕锦暄一声令下了。
“今晚戌时一刻。你带上三百人到十里坡来,我会在那里的风烟亭等你。另,我会易容前去,你可通过我的头饰和衣装来作辨认。”燕锦暄边说边将他届时佩戴的头饰和穿的衣服的款式和纹路画在一张纸上,画完便递给他看。
杜百便问:“是要抓谁还是杀谁?”
“杀一个人。”燕锦暄说。
“谁?”杜百又问。
虽然杜百自成立绿林团以来杀了许多人,但那些被杀的却都是罪该万死的人。杜百不想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