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定要仔细打听这件事,一旦有了消息,一定想法子把经书取回来,吴三桂这厮老奸巨滑,千万不能让他发觉。”
从上书房出来之后,洪天啸满腹的心事,迎面遇到一个侍卫,向他请了个安,低声道:“柳总管,康亲王想见您,不知柳总管有没有空?”洪天啸这才想起小皇帝向康亲王索要《四十二章经》的事情,于是便问:“王爷在哪里?”
那侍卫道:“王爷在侍卫房等候回音。”
洪天啸笑道:“他竟然亲自来了?”心中暗道,看来康亲王真是着急了。
那侍卫道:“是,是。他说想请柳总管去喝酒听戏,就是担心皇上有要紧大事差柳总管去办,您老人家分不了身。”洪天啸闻言,心中一阵苦笑,确实有件大事要办,而且还有件麻烦事去处理呢。
来到侍卫房中,侍卫们都不在,只有康亲王一个人一手拿着茶碗,坐着呆呆出神,眉头皱起,深有忧色。他一见洪天啸进来,忙放下茶碗,抢上来拉住他手,说道:“兄弟,多日不见,可想杀二哥了。”
洪天啸知他为了失却经书之事有求于己,但见他如此亲热,也知却有兄弟情分在其中,心中也有几分喜欢,说道:“二哥有事,派人吩咐一声就行了,还怕小弟不帮你办吗?也省得你亲自过来找我。”
康亲王道:“二哥听说三弟在清凉寺救驾有功,又将建宁公主从冯锡范手中抢回来,可是立下了大功,二哥今日来便是在家里准备好了戏班子,一来给三弟庆贺庆贺,二来咱们兄弟也好久不见了,叙叙旧。”
洪天啸笑道:“二哥言重了,什么大功不大功的,那都是三弟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二哥说的也对,咱们兄弟也有几个月没见了,今日正好叙叙旧,对了二哥,你怎地不将大哥也一起请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道:“三弟刚回来可能有所不知,索首辅近来身体不太好,大哥每日守在榻前尽孝,半个多月没有出门了。”
洪天啸闻言心下奇怪,既然索尼已经病了半个月了,为何自己回来之后小皇帝不让自己为索尼诊病呢,莫非这小皇帝羽翼已丰,已经能够斗得过鳌拜,用不到索尼了,所以才不会关心他的生死。
洪天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与二哥一起到大哥府中探望,也好彰显咱们兄弟情谊。”
康亲王道:“这…”,虽然他心急如焚,但洪天啸这话说得很对,他也不好表示不同意,于是便道:“二哥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三弟先跟二哥回府一趟,略备薄利,然后再一同探望。”
“这个,只是让二哥破费了。”洪天啸知道康亲王在路上就会忍不住将《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说出来,并不表示反对,话题一转道,“二哥找小弟莫非是为了皇上让你交出《四十二章经》的事情?”
康亲王闻言大惊失色,脱口道:“三弟如何知道,莫非我府中的经书被你得去了?”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却是收不回来,急忙道歉道:“啊,三弟,二哥不是这个意思,莫非刚才皇上向你提起此事?”
“正是。”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刚才皇上确实说了此事,恰好二哥这个时候就来找我了,所以小弟才能猜出二哥是为了《四十二章经》之事。只不过,虽然经书事关宝藏的秘密,但眼下皇上向你索要,二哥给了就是,何况,取得宝藏,须得八部经书在手,二哥手里只有一部,也没什么用途。”
康亲王听洪天啸如此一说,差点哭出来,一脸委屈道:“二哥的家产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却也是一辈子都花不完,我要那个宝藏干嘛,何况,皇上既然已经对那个宝藏感了兴趣,二哥又哪里敢要呀。”
洪天啸故作奇怪道:“既然如此,将经书交给皇上…二哥方才说经书被我得去,莫非你的那部《四十二章经》丢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正是如此,你我是自己人,什么都不用瞒你,做老哥的眼前大祸临头,只怕身家性命都难保了。”
洪天啸假装大为惊奇,说道:“王爷是代善大贝勒的嫡派子孙,铁帽子王爷,皇上正在信任重用,有什么大祸临头了?莫不是因为经书丢了的事情,不过是一本经书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康亲王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当年咱们满清进关之后,每一旗旗主,先帝都赐了一部佛经。我是正红旗旗主,也蒙恩赐一部。今日皇上召见,要我将先帝赐经呈缴。可是…可是我这部经书,却不知如何,竟…竟给人盗去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难怪大哥着急,姑且不说《四十二章经》事关宝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