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不败的,当你我容颜老去,谁还会有心给你采这么美丽的花瓣?哈哈……”她又从得意脸上转向韩算子:“我的青春,就是你手中被摘落的花,在最美的时候被你摘下,在你手中慢慢腐朽,之至今日,被你无情地抛弃。kanshuchi.com”
得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头,怔怔地望着掌心里鲜红美丽的花朵,突然就害怕起来。等不到明日,这些花就会蔫巴,不再鲜嫩夺目,不再惹人喜爱。
女人如花,花又是什么?
阿三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宁的心绪,赶紧紧了紧臂力,将她搂得紧紧的。
韩算子也怔愣地看着声声控诉的李绾,心情复杂。被一种无力感侵蚀,李绾曾经是他心目中永不凋敝的花,恣意怒放,牵动心扉,今日却成了墙壁上令人生厌的蚊子血,全怪她?
阿三扶着得意,身后跟着另一个倩影缓缓离去。
望着得意的背影,他开始恍惚迷惘。不能拥有,是否才是永恒的得到?心目中的她,永远是天边的明月,而不会在将来成为粘在襟口的一粒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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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夏稚告辞回家。
本来满心欢喜才对,可是夏稚也落了心事。李绾那个该死的女人,落到如此可怜可悲的境地,突然也让她心酸起来。女人,同为女人,那种被伤害的滋味太不好受。摸了摸心口,其实也在隐隐作痛啊,在木头相公的心里,我是否是一朵无意间被他拂落的花,虽然被他摘掉,却不是有心的,同样也会败残,到时,或许还不如李绾的结局呢。
目送夏稚的车马远去之后,得意才长长叹了口气。
阿三陪她到了家门口。
院子里热闹非凡,好像是老爹在给佃户们分发晚稻的秧苗。
“要不要进去?”她努力挤出一抹笑。
莫名地,心情很沉重。
阿三敛眸思忖片刻,“假如你爹欢迎的话,我没问题。”
得意莫名也有点生气,“我爹一直不欢迎的话呢?你是否打算就这样拖下去。反正,我会很热情地飞奔过去,为你投怀送抱。”
对她任性的气话,他倒不觉气恨,反而宠惯地揉揉她的发丝:“傻丫头。 ”
她撅着嘴不理他。
他好笑地蹲下去,握住她的柔荑温柔地哄她:“那说好了,假使我不小心让你爹生气,你不许发脾气赶我走。”
有熟悉的佃户家载着稻秧和娃娃从院内出来,看见这副光景,小娃娃跟大姑娘开起玩笑,“得意姑娘很热吗?脸好红哦。”
得意简直难为情死了,在外人面前,她可是沉静稳重的得意姑娘呢。都是因为这个家伙,总把她当成小孩子对待,她也就容易变的娇憨。
娇嗔地白他一眼,更惹得小娃娃欢呼,“哇,得意姑娘害臊喽。”
得意现在脸皮极薄,被人个小娃子戏谑的结果,更是脸红耳热,却不知如何对小孩子反击。
阿三从旁逗笑小娃娃:“小子,姑娘不是在害臊,是害热。”起身时,手上的动作巧妙地揩她胸口油水。得意倒抽一口凉气,这妖孽又旁若无人地造孽调戏她了,胸口的两朵蓓蕾,因为他若有似无的轻触而敏感战栗。她不禁脸红耳热,就连身子都发汗发热。
他却“性趣盎然”地欣赏她的窘迫,然后以她才能明白的暧昧对她笑,“晚上,住你家?”言外之意是,晚上上你床?。
竟敢在她的家门口,在扁家的地盘上欺负她,把她气死了。捏起拳头试图揍他,他步伐轻巧地率先往院子里躲。
虽然两人的追打嬉戏不太夸张,不过还是被眼尖的扁担老爹逮住了。呼喝着让大家取走份额的稻苗,一边往这边迎过来。
“你们两个……不许放肆!”老爹威风八面地拦路截住。
阿三在得意前面,和老爹正面冲突的架势:“老兄误会,是这位姑娘不像样,追打我一个大男人。”
得意喘着粗气,踢他一脚,“恶人先告状。”
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老爹又不乐意了。“我说过,不许您们放肆,被街坊邻居瞧见了委实不成体统,就是老头我,看着也不习惯。若是再有下次……”老爹想警告他一翻,给这个酒肆伙计一个下马威,人家却截住他的话头:“若是再有下次,您不习惯,还会有下下次,若下下次您还不习惯,总会有习惯的时候。”
嘿,这小子!还好只是个酒肆伙计,换做是萧府的大公子那样的身份,不知要嚣张到什么程度。老爹对他这个低微的身份,本来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