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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拥着她度过了一会儿,他带着她起身。突然回转她的身子,低下头,就要亲她的嘴。她却忍不住撇开脸。之前,他和公主的互动太张扬,除非她是瞎子,不然免不了看尽眼底。还有那承着大片暗红干涸血水的白绸真的很刺目,只要发挥一点点的联想便可隐约窥见他和公主的缠绵悱恻,他一定用这张嘴亲吻过公主,管它是哪个部位,嘴巴,脸蛋,脖子…更私密的地方,她都嫌脏!
他的嘴落在了她撇开的脸蛋上,错愕地定格了片刻。他是如此通透的一个人,很快意识到她的躲开的缘由。
嫌恶吗?
“永远不要嫌恶一个爱着你的人。这世间还会有几人像我爱你这样爱你?!”他好像真的受到了伤害,黑漆漆的眼里有一种叫受伤的情绪在颤抖。
“爱?呵呵!”她朝着他笑,笑得凄凉。
“我爱着你却也没嫌你脏!”他转身离去。
不爱他的我,我这样的女人,或许真不该嫌他脏吧?想好了要认命地过日子,任他高兴,却怎么又惹怒了他呢?
“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她朝他的背影轻喊。
他略略停顿了一下,脊背过于挺直显得有点僵硬,“回去吧,最近努力不去打扰你。”
她能相信他的话吗?
他说最近尽量不光顾她那里了,他是去陪公主新娘了,不过她还是应该感谢他吧?
“接下来,可以清净一些时日,或许…可以很久得以平静。真是难得。”她对华音道。
华音却并不乐观:“那可说不定,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风只从一个方向吹吗?”男的不来打扰,女的也可以骚扰啊。
然而她却以小人之心度公主之腹了。人家虞阳公主根本不打算为难小妾得意。
公主手下的那个厉害婆子贴着主子的耳朵说了一堆悄悄话。核心内容是那只狐媚子心计颇深,差一些拿没落红的白绸来混淆视听,让公主以为驸马没去她房里。实际上,那个狐媚子的床褥上落红了。
虞阳公主眯着眼沉思了片刻,缓缓摇头:“不对,那个女的之前成过三次亲,并且曾被反贼岑井糟蹋过,她决不可能落红。”四公主曾在她面前大骂驸马岑井无耻,她偷听到岑井折磨白露时说“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我奸污,你是否很伤心?我终于看见你流泪,真是令人开心。”
“苍天有眼啊,那狐媚子竟是如此不堪?公主殿下,老奴恳请公主把她赶出府吧!同如此肮脏的女人同侍一夫,天家颜面何在?!”
虞阳公主抬手示意对方闭嘴。她需要静静地理一理思绪。
得意并非处子,那么床褥之上的红痕是什么?有两种可能:经血,最好是经血,如此一来驸马爷偷偷潜去她那里的可能性大大减少,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最不愿预见的…驸马爷偷偷和她圆房了,然后狂乱中动了她的胎气。宫中,曾发生过类似事件,由此引发的一场腥风血雨之斗,结局格外悲惨,使得她这个旁观者也记忆犹新。
倘若是后者…
她的脸色瞬息一变。她从小不喜宫中妃嫔殊死之斗,向往洒脱磊落快意恩仇的生活,可惜,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逐渐地,心里只装着他一个,心也跟着变小了,在对得意的嫉妒暗恨中她才懂得,那些如花美眷谁是天生残忍?是命运让她们改变。而她虞阳,是为爱失去了自我,她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无辜的,可她依然忍不住恨她,只要萧尧爱着那个女人,她就是面目可憎的。
“是我本公主让驸马纳她为妾,又怎会出尔反尔?”她无声无息地笑。
“可驸马他对那狐媚…”婆子还想劝说。
虞阳公主打断,“记住,不许对二夫人无礼。”挥了挥手:“去,请太医来。”
太医很快便到。
公主说自己头晕怕是中了暑气,让太医把了脉。
太医说公主yu体安好,开些止渴降暑的药茶即可。
太医辞退时,公主突然想起一事,便吩咐:“顺道为二夫人请个脉。”她顿了顿,语速放缓:“若二夫人的身子有任何异常,过来向我汇报。二夫人年纪尚轻,没必要知道自己身上的任何异常,记住!”[kanshu.com]
太医唯唯诺诺告退。
给正在午睡的得意请了脉,太医的神色微微一动。
“我家小姐经痛严重,昨夜腹痛得面色苍白浑身虚汗,太医请开些方子缓解缓解吧。”华音从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