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遭了报应,然而爱一个人方式诸多,包括错误的方式,强取豪夺,伤人伤己的情,这世间岂止他岑井一个?
白露也不断打起喷嚏,两人交替着打,不觉相顾大笑。pingfanwxw.com
“算了,雨中漫步虽好,今日这雨势显然不合适。”得意放弃漫步的打算。
“嗯,回你家熬一锅姜汤喝。”白露也舍不得她生病。
不过大雨中找到车马着实不易。正当无望地想往回走找个酒家避雨暖身之时,突然一辆驷马拉的车吁地站到了他们跟前。
得意庆幸地眯眼笑,拉上白露就要上去。
然而车夫却说,我家主人说不便让男子上车,小姐要否上车?
得意欢喜的小脸立刻黯淡,对着车子道:“算了,多谢小姐的好意,我还是愿意陪我夫君雨中漫步。”
白露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到车辕下,“两人撑一把伞挤得慌,不如你先回去,我稍后过去。放心,我又不是找不到你家!”
得意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吓得马儿们不安地竖起长长的耳朵及纷纷兜蹄。白露又加把劲地劝她:“快上去,难道你想病卧几日?”[
得意还想辩上几句,不料,白露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送到了车厢垂下的油布帘子跟前。得意还未来及稳住身子,一股蛮横暴力将她扯进了车厢内。在白露拿稳油伞的瞬间,一道不带丝毫情绪的男声从车厢里吩咐出来:“走!”
一声令下,驷马齐飞,车轮滚动,泥水四溅。
正文 颤抖的凶器和眼泪
更新时间:2012-6-14 17:41:52 本章字数:2685
“夫君,嗯?”不带情绪的男声重复着她的话,“夫君?”轻柔地对惊魂甫定的得意,“你在叫谁做夫君,嗯?”
得意一下子认出是谁,恨声低吼:“放我下去!”
因着放下油布帘子,车厢内光线阴沉,得意看不大清男人的脸孔,但她无比熟悉这道声音,熟悉得被它带出的气息丝丝缕缕扎过肌肤的感觉,犹如午夜梦回时折磨她心头的痛苦一样…受不了。
男子“呵”地冷笑一声继续重复她先前说过的话:“愿意陪夫君雨中漫步?”
“当然,我们再次相遇了。”她扬起下巴,突然就想气他一气,于是声调憋得格外的满足,“我等他等了这样久,终究是等来了。”
男人却低嘎地笑起来,温柔地挑起她桀骜的下巴,声音也放得分外温和:“是啊,岑老将军那玩物丧志的儿子很不争气,不但被玩物玩死了,还让好好一家子给他陪葬。哦,不对,岑府满门抄斩为他陪葬,岑小将却活着呢,因为娶了皇家四公主,真是侥幸。”
“岑井落到今日田地,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白露!”得意目光如炬地瞪着他道:“谁叫岑井强求呢?像他那种人,哪里懂爱呢,满嘴情啊爱的,却一直让心爱之人痛苦挣扎,这就是他的爱吗?”昏暗中,她眼前随着车身微微摇晃的这团影子,何尝不是另一个岑井?
她几乎撕心裂肺地质问指责:“这种抢娶豪夺的人配谈情爱吗?”
“丫头!”那团影子幽幽地唤了她一声,似乎是一声无奈叹息。
得意月亮一样沉静的眸子此刻似乎也被外头激越的大雨浇湿了,隐隐泪光闪烁,被她倔强地忍住,在眼眶里晶莹颤抖,车身摇晃得再猛烈些就会欣然滚落。
接着那一声叹息般的轻唤,他接道:“我不会是第二个岑井,而你也不会是白露。”他勾出一臂似是轻轻一揽,将她拉到跟前,实则力道之蛮横霸道,毫不给她挣扎的余地。
身子挣脱不得,脑袋却可以晃动,得意一刻也不想安生地贴着他的身子,因为他的气息忽淡忽浓地冲刺她的鼻息,越是好闻越会令她讨厌。于是张牙舞爪地反驳:“你欺我懦弱,任你摆布,以为我会认命于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休想,我也会抗争,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帘子晃动,偶尔晃出一条细细的帘缝,碎雨趁机飞入,同时也射进一束蒙昧的雨日微光,如暗色轻绸软缎铺满小小的车厢,萧尧的心情比这光更阴沉,不过对她的怜爱比光影更柔软。他问她:“你可知我心对你何等怜爱?”[kanshu.com]
不等她顶嘴。
他又继续道:“你要如何抗争?你的心计手段比之白露如何?”
“心机手段这种词,不要用在白露身上。”得意冷冷澄清。
萧尧像看一个小孩子在耍别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