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请!成了美事,可别忘了梅儿啊!”
得意冷淡瞟了她一眼,不经意间,竟是得了庄生那冷淡人儿的三分真传:“让我的小跟班也跟上去吧,我让他候在门外。”
老鸨一副为难状,“小爷,楼上姑娘们在陪客,鲜少让随从也陪上去的。”
得意挑眉,傲然刁钻道:“我只知买你们的肉须花银子,却不知听听动静也会让你的姑娘们损失?”
老鸨呵呵赔笑,碰上这样不讲理的主儿,没工夫再虚耗了,也便让了。
她对陪在旁的林白说:“问你个问题。”
林白让问。
她说:“你可知海棠果是怎么来的?”
林白想了想,“不知。”
“老梅果刷胭脂自称海棠果。”
林白忍俊不禁,一手扶着楼梯栏杆,另一手捧腹大笑。不是说笑话本身多么好笑,是她说的表情令人发笑,太正经了,以至于让人想乐。
她站在一间难以形容的屋中,凝望一名难以描画的男人的背影。
正文 囧囧花楼行
更新时间:2012-6-14 17:41:33 本章字数:3662
这间房子,与其说是花房不如说成豪宅,比庄府奢华,精致也不输。该舞者也是,静静凝立轩窗下,气势之凌然高贵,同小爹爹不经意间流露的气势差不多,难以置信这样的男子竟是混迹青楼的。而她也激灵灵生出个错觉,是她送上门来伺候他的,这位小爷才是等着临幸她的将相王侯。总之,人家只一个背影便已将她的多余的怜悯击碎,真正被旁人怜悯的是她扁得意,她有什么资格来悲悯别人。
叹了口气,好在,无论他再貌似雍容,神似王侯,毕竟是沦落风尘,供人取乐的可怜之人罢了。这样一想那同病相怜的感觉又回来了。念头一转间,她想,我们两个可怜人躲在这里自哀自怜有他娘的用处,不如取乐寻欢来的有意思。于是故意粗着嗓门道,“丁公子转过来,伺候小哥哥吃酒,若喝好了吃香了,晚上让你爽快。快去叫酒菜。不点最好的,但点最贵的,哥哥我不恋财,此乃一缺点,而唯一的优点便是贪色,是以我说丁小弟,多吃一些,今夜须得耗些体力!”反正自称梁上君子檐上飞的白木木应该不缺银子,实在不济,让小爹爹来赎就是了,反正他家的银子抡大锤子砸也要砸上一年半载的。
男子转身,委实令得意心跳脸红了。
“这位小爷,那么官儿便看着替您叫酒菜了。”温顺中夹杂些许令人心疼怜惜的脆弱调子,唔,不错么,十分职业。小爹爹曾为她分析过,卖身赚银子,光凭一张皮囊是赚不到大银子,气质,这个东西顶要紧。脱衣之前是小姐,脱光之后是荡妇,能做到这点是修为最好的。得意想,眼前这个家伙大概差不多修到最高境界,穿衣裳时着实是个公子的样,只不知不穿衣裳时是否很猛浪。
唔,假如他已是修为最高的,那很好,最起码卖得物有所值,只是,莫名地得意姑娘有些失望。或许人家方才的落寞是修出来的,而真正可怜的,只有她一个。
丁三官去点酒菜了。
留下得意胡思乱想,怎样才能将他弄到床上?应该是先将人搂住吧?想到做到,恰逢丁三官从门口走进来,得意便向人家以恶狼扑羊之势扑过去,与此同时,丁三官如一条滑溜的泥鳅不动声色朝旁边闪了下身,边回头对鱼贯从门口抬酒菜的伙计们吩咐:“小心莫撞倒这位小爷!”
得意耳朵里正听得这句话同时,身子却莫名地一晃,扑倒时撞翻了头一个端盘子的伙计,一时杯盘摔碎之声不绝于耳,得意晕乎乎地被人从香喷喷的饭菜堆中拉起身后,缓缓低头,袖子及衣摆上黏黏糊糊都是红黄绿紫的东西。
“唷,小爷让三官为您脱掉外衫吧,脏成这样了…”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