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理智狠狠踩了下去。
甩甩头,不觉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清心寡欲时日长了,积累了太多的热情。
他没再看她的身子。
只是眼睛不看了,心却还亮着,那一双美丽的双峰,如月亮,在他心里荡漾,微微的,挠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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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得意幽幽地转醒。她好累,浑身散架了似的,她好累,就连睁眼看看这一股悦耳的水声是从哪里来的也懒,她好累,鼻子里隐隐嗅到草药淡淡的香气,颇费了些气力,她将自己从沉沉的睡意中拎起。
她起身,惺忪着双眼四顾,一派迷惘,慢慢慢慢,双眸变得清亮。唔,大约有点印象,昨夜泡了温泉池子,她趿上鞋子,绕过一面巨大隔屏,放眼望去确然是一个洞穴,几口池子静静躺着。
“小姐,您醒了?”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得意转身去看。稍稍迷惑了片刻,她恍然:“哦,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唤我小锦就可以。”昨夜的那个丫鬟笑道。
得意的脑袋犹很沉,她略略想了想,才想起一个紧要的问题:“那只小毛团呢?”
“在您床榻下睡着呢。”小锦笑道。
得意红了脸:“不好意思,昨夜我…”
昨夜我怎么了?
得意忽而想起这个问题,她却是一点印象也没了,她是如何到了这个隔屏背后,如何上了床榻?
她只记得…
得意的脸腾地红透了半边天,便是洞外的旭日万丈光芒也抵不过这一刻她脸上的霞光。
那一场春梦!
得意的记忆里烙下了再真实不过的印象,使她觉得,便是这么无意间想一下,也很对不住小爹爹。她觉得昨夜那一场春梦匪夷所思地龌龊,略略往深了记忆,她便羞愧难当,梦里的自己,唔,伤风败俗啊!
“我,我,是你将我抬过来的吗?”她转移了思绪。
小锦笑道:“对不起小姐,小锦也睡了,待我醒时,您也在池中深深睡下了。其实,您大抵是昏了,因而才不记得我是费了吃奶的力气将您拖拽到这里的。”
得意“哦”了一声:“我确然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她又将目光闪烁到那几口池子上,“不想这几口池子竟是威力不俗呢,差一些吃了我小命。”
得意抱着小毛团,踌躇万分地去见了萧夫人。
“我的丫头怎么了?小脸红成这样。”萧夫人忧心地问。
得意的脸更红了:“奶奶,我泡着睡了,许是着凉了。”
“那请府上的郎中开些药方吧,今日便再住下,等身子好了再回去,我派人去你家上再报一声,如何?”
得意愁煞了,我的奶奶,亲奶奶哟,我哪里有脸见您的儿呀?
“奶奶,不必请郎中,我好得很,这点风寒一点事也不碍的。”她有紧接道:“我爹才是真的染了风寒,昨日我出家门时,还下不了床来着。”
萧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摸了摸她脑门子,确是也不很发热,便也放她回家了。
这一趟兴师问罪,非但没能问上罪,反而做了一场那样不像样的春梦,灰溜溜回家的途中,反而回转矛头,问自己的罪问了一路。
怎么就做那样的春梦了,好死不死,还做了小爹爹的梦。哪怕是梦了花蝴蝶,也好过梦了自己的爹哇!
哎…
得意姑娘的忧愁郁闷是没法用笔墨来诉了。
扁担老爷终于盼回了女儿。
“死丫头,不声不响跑出去没影儿了,害我担心的要死,哼,结果还是去了他府上,他府上饭菜香了,还是他比我年轻,你便黏糊他比黏糊你老爹我还甚?我养你这么大,是白白养了,哎哟,你一个白眼狼死丫头,我的命为何这样苦呢?我算过命的,没说这么凄惨呀…哎哟…”
对于他老人这种老娘们作为得意已练就了视若无睹,听若未闻的本事,只是闲闲地抱着她的小毛团逗弄。
“昨日ni抛下病重的老爹这桩罪先不跟你算,只要你答应嫁给庄神…”
“停!”得意打断。
扁担老爷眨巴眨巴两双无辜的小绿豆,里面闪烁着希望之光:“丫头答应了?”
“您去帮我问一问,庄神医吃错了甚么药,突然兴起了这么诡异的念头,娶我?你问问他,为何要娶我,假使你能给我拿到一个我能接受的答案,可以考虑嫁他。”
于是乎,病重的扁担老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