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接过去,问了这么一句话。niaoshuw.com
“我不怕醉鬼。”得意呵呵笑。
“那就好。”萧尧恹恹道。
“你先出去!”庄生那讨人厌的高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得意灰溜溜起了身,不用问这个‘你’是谁,她已有了自知之明。
萧尧也没说什么,眼睁睁看她被人看出去。
得意唏嘘,大抵这便是传说中的见色忘亲罢。
其实,也不是萧尧任她受人欺负,实在是他要穿衣,留她自是不便。
待穿戴妥当之后,萧尧倒是赶忙叫得意进了内。[kanshu.com]
甫一进门,她一张干干涩涩的小嘴变出个椭圆形,欢呼了一声:“小爹爹,我平生再也没见过这么受看的花枝招展的男子!”
因着昨夜沾了血泽,又没携带自己的衣裳,万般无奈之下萧尧挑捡了庄生最最简素的衣裳,纵然如此,也叫平日穿惯白衣的他颇觉不自在,被得意这么一夸,更是脸上微微发热。
“小爹爹,你不好意思了么?不要不好意思,你着这一身衣裳,可比庄生那只花蝴蝶受看许多。”她屁颠屁颠过去,同他一并对窗而立,沐浴早晨清澈微寒的阳光。
房间里空气一直沉沉的。得意忽觉后背处凉凉的。猛一转身,那只花蝴蝶却正经倚门凉凉将她望着。得意干干笑了两声:“今日阳光很不错。”
庄生再凉丝丝将她望了一会儿,却扭过脸道:“萧尧,过去用早膳。”
萧尧点点头,随他出去。
留下得意不好意思主动去吃人家的饭,呆在原地。
萧尧返回,若无其事牵上她的手,她装作不大乐意地稍稍抗拒了一下,却抵不过饿坏的肚子,便随他去了。
早膳桌上,只摆了两双筷子,两碗清粥及一些小碟子的小菜。
“花蝴蝶家没有余粮了。”庄生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
得意眼眶里滚出来两滴泪珠儿。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转过身对闲闲夹着咸菜的萧尧道;“小爹爹你的这一碗我吃着正好够。”
得意深深以为,庄生即便饿着自己也不忍心饿着小爹爹。果然,得意有粥吃了,想当然,萧尧也有余粮吃。
庄生是洁癖之人,对仪容要求一丝不苟,对住处要求一尘不染,对一切要求完美无缺。餐桌上的讲些礼仪自然不例外。这一点得意晓得,便是庄生他逗留她家为老爹与她治疗之时,这一个缺点也被他从容不迫地暴露了出来。庄生的餐桌礼仪其中一项是,吃稀饭喝羹汤不许出声。于是,这一餐得意吃的很香。她对庄生道:“庄生你挺贤惠么,你做的这粥我吃着很不错。”语毕,吸粥发出的一声悠长的咻声响彻了整张桌子。
庄生放下筷子。
萧尧却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丫头,闹够了先回家,我与庄生去办一桩事。”
得意乖巧答应。
不过,你道这丫头真能这么乖?
她悄悄尾随萧尧与庄生背后,一颗心一直突突地跳,她有一种预感,离她想确认的真相不远了。
萧尧他们进了一家京城最著名的玉器店。
得意掏了几个碎银买了几个包子啃了,在讨人厌的花蝴蝶桌上她没吃饱。吃完三个包子肚子被填得满满的,都说吃饱思淫·欲,见下她却只想睡觉。然她不能睡,得意恨不得拿几根绣花针将眼皮支撑住,忍觉忍得甚凄厉,不过终究没忍住,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很会闹中取静地蹲墙角睡了。
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还做了个梦。梦见小爹爹讨了庄生做媳妇。小爹爹他还亲热地拥着庄生在怀里,头顶上飞着大把大把的桃花,他指了指庄生对得意道:“丫头,快叫一声小娘。”庄生则是从袖口里掏出一片胭脂纸,夹在嘴唇间抿了抿,张了两片血红血红的嘴唇子,甚害羞地与她道:“不久小娘便要为你添一个弟弟,得意,以后吃饭你可要少吃几口,让给弟弟,晓得了吗?”她憋屈地哽了一声:“晓得了。”
得意是哽咽着醒来的。秋风一吹,汗潮的贴身内衫贴着肌肤好生难受。待发现是一场梦,得意欢乐得差点逮住几个路人告诉他们,见下她有多欢乐,好在是场梦。她想买一碗热茶暖暖身压压惊,正待起身,前方路对面一双花眼的美公子从玉器店内走出,花里胡哨地招摇过市远去。
她没再继续跟踪,而是悄悄跑进那家玉器店。
她向玉器店打听方才走出去的两位公子到底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