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娘娘们常用的。bixia666.com”兰姑对守在一旁叼了烟杆的扁担老爷道。
扁担老爷颇深沉地抽了两抽,“宫里头的对咱是新鲜,对宰相大人来说却是未必。兰姑,我倒有一个别出心裁的想法,不如给丫头扎一对娃娃髻。”
于是,得意震惊了,在凳子上晃了三晃,强自镇定。
兰姑也被他这一出别出心裁的想法震到了,不小心扑哧笑出声:“娃娃髻?亏您老能想出这个注意。”
扁担老爷颇自满地拈了短短八字胡须笑呵呵:“别看我年纪稍稍大了些,想法却是很年轻的。丫头此去丞相府是孙女的身份,娃娃髻不显得她人活泼天真么!”
兰姑说左右不急,便弄出个娃娃髻逗个乐子。本着讨老爹的欢心,得意也就从了。兰姑先散了她一头发丝,随后熟练地梳弄,得意端正地坐在凳子上任她摆弄,突然想起白露说的脖子上的伤痕,便悄没声息地稍稍裂了领子看了一眼。
兰姑已经在她头顶上结了一撮小疙瘩,扁担老爷凑过来瞧了一眼,说了声“果然活泼了”之后笑得合不拢嘴。这厢两个老的笑呵呵,那边活泼的娃娃却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白了脸。
脖颈上这个痕迹,明明是被人咬了么。想来自己昨夜是多么的孟浪,竟没发现脖子被吃了这么大口子。之前白露瞧见这个痕迹,心里该多难过,亏他还硬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得意冷不丁站起,又冷不丁朝外奔去。扁担老爷何不拢的嘴,继续合不拢,怪哉,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得意火急火燎地一路奔到白露的屋中。
屋子里还未点燃烛火,只是凭借一窗的月色不至于乌漆麻黑。
只见白露影影绰绰仍旧躺在床上,似乎自她离去至今从未挪动过。可窗户又开上了,窗外一棵梅树树梢上斜斜挂了一团明月,亮亮的,凉凉的。
得意冲进来,先去将窗子关了,又摸索着点了烛火,才奔到他床前。
白露恹恹地望着她,掀了掀嘴皮聊表笑意:“你这赶着投胎还是怎的,怎么这幅德行?”
眼下得意的形容的确十分怪异,头顶上一边歪歪斜斜一个小咎咎,另半侧发丝散着,加上白了一张脸,眼眶里雾蒙蒙的,一双眼还有些发红。然她这一双发红的眼里,白露的形容才异常的憔悴。瞧得她心里…难过得只想落泪。可纵然觉得对他不住,于韩算子的那一夜之情她并不感到后悔。
“脖子上的,你晓得了?”她咬着唇讷讷地问。
白露垂下眼皮默了半晌,道:“是他用强的吗?”
得意诚实地摇头:“不是。”
白露笑了,笑得分外颓废:“为甚么连说句慌话都不肯?!”
得意握住他的手,恳切道:“以后我们就要是夫妻了,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说到这里,意识到甚么,她低下头,轻轻地道,“当然,如果你嫌弃…”
“告诉我,为甚么会这样?”白露打断了她,并坐了起来。
“我也不大清楚,就是他吃了七八坛的酒醉了。”
“你也吃了七八坛醉了吗?”
“没有,倒是一滴也未沾。”
白露咬牙切齿地笑了:“你心里还装着他,他曾经那样令你流离失所,你竟还装着他!”
“同他睡一觉等于心里有他么?心里有他便会同他睡一觉么?”这个问题,从韩算子床上醒来至今得意一直悟着,仍旧悟不透。
白露苍白的脸在橘黄的烛火下变得愈发青苍,她还装着那个男人!他晓得,比她自己更晓得!
“我算甚么?”白露冷冷地问了一句。
得意的心唰一下凉了,她不知如何作答。
“我算甚么?”他再问了一次,身子靠向得意。
得意颤了嗓子,道:“我们相依为命,我,我从未细细想过,你至于我算甚么。”
白露一眨不眨地盯了她良久,盯得得意心下毛毛的,忽然他身子往前一探,将她抱上床。原以为他身子骨十分不济,不料,抱她抱得挺轻巧的么,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不济。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身子骨比她发现的还要强健几分,白露一个猛子将她压到身下。这一压,着实是奋力一压,令得意在喉咙深处发出个闷哼声儿,之后没动静了。
“我至于你算甚么,不清楚对吧?那我也同你睡一觉,叫你看看心里头有没有也装了一个我!”
得意被扒了。
且被扒的十分坦然。她动也不动,心想,他说的这个办法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