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吗?!
手贱是一种怎样的毛病啊!
苏语冰立刻皱了眉,弯下腰露出痛苦的神情,从喉间逼出几声低低的呻吟来。
欧阳少恭略有些疑惑,随即走过去,一手扶住苏语冰,一手搭脉。
“想是药性过烈,语冰切莫运气调息,稍后我试试取来解药。”
苏语冰顶着一头货真价实的冷汗点头,心肝脾肺肾全都疼上了。
只是想假装一下内息岔了,没想到这鬼药……
真疼啊……
“少恭果真重情重义,倒是不枉我将夏姑娘带来此处。”
雷严不知何时出现在牢门外,神色复杂地看着地牢中相互扶持的二人。
尽管苏语冰疼得全身无力,听到“夏姑娘”三个字就像踩到炸药一样,抬头怒视对方,吼道:“我不姓夏——!”
“袖风……”
“呵呵,夏姑娘何必做戏。本座知道,你不愿牵累少恭,想也是重情之人……”
“滚——!”
苏语冰吼完,眼前登时一花,一阵星星点点乱闪,膝盖发软,险些就栽了下去。
没有栽倒的原因是——欧阳少恭及时捉住了她的肩。
雷严看着苏语冰虚弱地喘息,又看了看欧阳少恭满脸的担忧关切,心中更是肯定。
“少恭,我惜你才华,几番相请……此次不得不出此下策。”
欧阳少恭抬头,脸上微有愠色。
“这是本门之事,与袖风无关……”
“只要你想通,我定然将夏姑娘奉为上宾。”
“……还望掌门言而有信。”
“……”
之后欧阳少恭和雷严说了什么,苏语冰都不知道了。
因为她晕过去了。
苏语冰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冷清的地牢了,身下的被褥还挺软和。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人审视的目光,那种视线没来由得让她心里一慌,右手撑着床沿立刻就想坐起来。
“袖风莫动。”
欧阳少恭伸手按住苏语冰的肩膀,把她给压了回去。
“虽服解药,药性未除,静心休养为上。”
苏语冰对这种姿势很不适应,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尽管这种小动作完全是徒劳的。
“我觉得自己没事了……”
欧阳少恭保持着上身前倾的姿势,笑道:“袖风若是当真好了,我岂能拦得住你?”
苏语冰侧头看了看按着自己肩膀的爪子,恨恨地撇嘴。
她要是当真完全恢复了,一巴掌呼死这倒霉鬼!
自己倒霉催的还连累她!
欧阳少恭忽然笑了笑,“袖风当真半点也不记得从前的事吗?”
这根本就是笃定了她这身体就是那夏家的女儿吧。
苏语冰腹诽一句,淡定地笑着摇头。
“我不觉得自己的记忆缺了哪里,实在不明白少恭在说什么。”
欧阳少恭眯起了眼睛,笑道:“哦?想来……袖风也是不记得‘苏蓉蓉’了吧?”
苏语冰立刻给惊得想要坐起来,却被对方牢牢按住,根本动不得。
“你说什么苏蓉蓉?!”
欧阳少恭俯视着苏语冰,很是温和地笑了。
“自然是苏语冰的妹妹,本名李蓉蓉的苏蓉蓉。”
苏语冰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炸开了,整个人都懵了。
“你怎么会知道……”
“袖风素来聪敏,不如来猜一猜,我为何会知道?”
欧阳少恭伸出右手,轻轻拨开苏语冰额前流海,将她的眼睛完全露出来,俯身望着那双眼睛。
“果真和记忆中一样……多情而无情,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从不放到心中,是吗,苏语冰?”
男子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
苏语冰嫌恶地皱眉,想要转头,却浑身无力,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你习惯这样和别人说话吗?”
欧阳少恭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松了手起身。
“说的也是。”
苏语冰刚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欧阳少恭居然在她旁边躺下了!
他竟然直接睡到她身边了!
欧阳少恭自然发现了苏语冰全身僵硬,他冷笑一声,伸手拉过苏语冰的肩,强迫她换了姿势面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