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激他,他都咬牙应下,放在先前,怕不是早就喊打喊杀了?”
黄熊心下虽说也有几分惊讶,但自己既已是占上便宜,叫对面吃了个暗亏,心念圆满,便不好再紧追不舍,遂清咳两声,假意笑道:
“并非是我要为难于兄,只是山中芝草珍贵,还定了份额要献给几位朝中大员,若容于兄的部众一并入山,将芝草采了个十之六七,那我黄熊的罪责可就大了。”
黄熊瞥了一眼,随即令身后一个鹿角老叟上前,对他嘱咐一句:
“我还要奉命守山,无暇分身,于兄既要采芝,便由你老领他进去,大略讲讲山形地势罢!”
黄熊说完这句也不离去,而是目光炯炯盯向陈珩。
直待得是陈珩被那鹿角老叟领入了门,且任管事等并未跟着过去,留于原地不动,他这才满意一笑,收回了目光。
“且宽心罢,这位好歹也是乐阳公的子嗣,我只是令他吃个闷亏,还不敢对他下手,同样是在国中为臣,大家日后少不得还要打照面!”
见对面的任管事几个皆是眼神闪烁,黄熊在甩下一句实话后也懒得多留,仰天大笑几声,很快便领着一众妖修乌泱泱离去,只叫任管事等面面相觑。?狐+恋¨文¨学\ ,首_发+
“看我作甚,脑子都昏了?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此时任管事见周遭妖修都盯向自己,耸一耸肩道:
“走罢,免了场争夺好歹也是幸事,先回营吃酒去!”
而就在任管事等妖修吵吵闹闹回营时候,鱼湖山中又是另一幅景象。
那奉命陪同进山的鹿角老叟显然是分得清自家立场。
他对陈珩态度虽也算恭敬,挑不出什么错来,但绝谈不上什么热络,只是拿出一张舆图,例行公事般在图上指指点点,划了几个圈来。
不过当又在舆图上标记了一处山头后,鹿角老叟似想到了什么,忽说起山中芝草近来长势不大好,相较五百年前已罕有丈许高的大元芝出世,灵效削减不少,
因此缘故,黄熊已是请了数名药师,令他们进入山中梳理地气、宣泄卑湿,是以如今山中除除外,还有其他修士在场。
这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连鹿角老叟自己也不甚在意,只是将其当做一句话提起。
意在表明那些药师所在的地头,多半寻不着什么好药的
可陈珩听在耳中,眼中不觉就有一丝异色。
而主动被五?乾坤圈收起的吕融更是霍然站起身来,他在那片内景天地里来回踱步几合,若有所思。
“元佐王芝对萧令的修行有益,虽不知她是从何得来的讯息,但此人必不会错过,而这几日间我倒未寻得萧令姬、?素和尚的行踪,莫非这两人已先我一步,进入到了鱼湖山中?”
吕融心下思忖,眼中慢慢泄出一缕杀意。
如此时候,又如此巧妙,这怎能不令他多想?
“这两人若真在此山当中,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吕融心下已有了主意,向陈传音道:“陈真人?”
陈珩知吕融意思,在旁侧敲击一番,隐晦打探出了那群药师的面貌特征和方位所在后,他也不多废话,只挥手示意那鹿角老叟自行离去即可。
鹿角老叟虽不解其意,但他本就不敢同陈珩有太多牵扯,如此结果倒正中下怀,忙躬身一礼后,就火急火燎的飞空走远。
几乎在鹿角老叟消失在天角刹时,五?乾坤圈望空一抖,吕融就现身于此。
他也不多话,只是难得肃容,将衣袍稍整了一整,当先稽首行了一礼。
“吕真人既已先拿出赤蟠真示诚,我自不会毁约,大随寺,?素和尚
陈珩微笑回了一礼,目光望向茫茫远山,道:
“那在做正事之前,就先行试试这位禅宗法嗣弟子的手段罢。”
与此同时,一座形似大鱼背鳍的高山上空,萧令姬看着如蛛网一般密布山体的金色秘文,轻声一笑,对一旁的?素和尚心悦诚服,开口道:
“兄长不愧是在大随寺内被赞为‘妙法第一’的法嗣弟子,一身妙明,真个叫人难以揣度!”
天生光亮柔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