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苦一时,但这痛苦很快便会过去,而后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怎么不比跟我这个无情无义的脏女人纠缠得好。”“芮娘,不要如此说,这不是你的错。”姜佛桑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语声温柔,“世上从不缺干净的身子,一颗干净而良善的心才是最珍贵的,比金子都可贵。那些禽兽可以侵犯你的身子,却无法触犯你高贵的心,你很好,真得很好。”芮娘怔怔望着她。还从没有人与她说过这些,即便是潘越,也只是一遍遍跟她强调他的不在意。芮娘忽而捂住脸,肩膀一阵颤动。但也只是片刻。她松开手,露出带泪的面庞,有些感慨,也有些迷惑。“其实,我也不知为何与你说这些,就觉得……或许你会理解我?”她也不知这种荒谬的念头由何而来,对面可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女啊。也或许是她憋得太久了,太需要一个纯粹的听客。而显然,姜佛桑是最好的听客。姜佛桑沉默许久,淡淡一笑:“我理解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说得话。”芮娘点了点头,破涕为笑,举起酒樽:“只叹相见恨晚。”姜佛桑亦举樽相应,“那今夜不醉不归?”两人开怀畅饮,俱喝得大醉。芮娘酒量好,尚余几分清醒,只是一更已过,城中开始禁夜,菖蒲便让人把她请去了客院歇睡。姜佛桑夜半醒来,只觉口渴的厉害。扶着脑袋喊菖蒲,随即便被人扶起,水碗跟着递到唇边。姜佛桑解了渴,才察觉不对,她背倚着的似一堵硬墙。回身,果然是萧元度。不等她问,萧元度将碗放置一边,主动交代:“我翻墙进来的。”姜佛桑:“……”头还昏沉着,转得有点慢。萧元度本想问她为何见芮娘,为何饮至烂醉,前半夜又为何呜咽不止。见她迟迟滞滞的模样,还有肿成桃子的双眼,只好先作罢。扶她躺下,盖上锦衾。坐在榻边垂眼凝视着她:“你先睡,等你歇过乏,我带你去个地方。”姜佛桑似听非听,上下眼皮很快又黏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