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在她冷涔涔的视线注视下,冯铨慢慢垂下了头,大暑的天,愣是出了一脑门冷汗。他终于意识到,新园主年岁虽小,却并不如他以为的好拿捏,更不是甚么面软手软之辈。恰恰相反,心硬手辣着。原先只当庄园诸务都是良烁替她拿的主意,现在想想,分明她才是执棋的那只手。只怪自己一时走了眼……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晚了,只是悔青了肠。既争不过良烁,也罢,索性还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去。农田、菜圃、果园、铸坊这些,油水虽薄了些,好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不比守冷宫的强?他甚至暗暗打定主意,等他回去,必然看紧佃户和仆役。良烁不是能耐?没有人用,看他还怎么能耐!想法很好,却哪里还回的去?冯铨原是携着一腔怒气讨公道来的,眼下也不敢奢求别的了,“只求女君让我回归本位。”“我并不想与你为难,”姜佛桑从菖蒲手里接过几张纸。冯铨偷瞥了眼,隐约看到红色的指印,心里隐隐觉着不好。姜佛桑徐徐一笑,“你且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