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于柴,岁入少说也有三十万钱;其余诸如荚叶此类,利润还未可知……”姜佛桑屈指一宗宗算下来,骆氏已是额汗涔涔。这个侄女从未掌过家,与佛茵一样甚少沾染俗务,闺中时不是看书就是作画,哪曾想心里竟是门清!姜佛桑对上骆氏虚飘的视线,微微勾唇:“叔母且说说,我嫁去骆氏时,叔母统共给了我多少?”她并非不通庶务,祖亲和乳母私下都有教导。只是先前一切为着姜氏,不愿去计较太多而已。但是现在,该她的,一文不能少。骆氏吞咽了一下,干巴巴道:“那嘉鸣园,算是公中……”“叔母。”姜佛桑沉声打断,“说得好听是公中,但你我都清楚,咱们这一枝,可就余你们三房了。”骆氏脸一热:“那、那将来姜氏,确是要靠佛苌和佛苫他们兄弟二人顶起……”“将来的事,留待将来再说罢。”姜佛桑起身绕过屏风,片刻后,手持一张地契和一封帛书走出。“祖亲深恐她走后有人不认账,是以留有遗命,并将契书交予我保存。”骆氏蓦然变脸。难怪她遍寻不到,果然在姜佛桑手上。当下冷笑:“先姑好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