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派平静。她有些琢磨不透,在撞破了这样的龌龊之后,怎还能若无事发生。“你说,”姜佛桑闭着眼,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创设长生教的可是男人?”皎杏不解:“应当是的。”“我一直以为他是被长生教抢了去,我一直以为……呵,总归都是男人,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难怪前世他与长生教众往来密切,身边的“友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别人入教是冲着长生、冲着大道,许八郎入教怕不是老鼠掉进了米缸。姜佛桑突然垂头,肩头耸动起来。“女君你……”皎杏以为她伤心到落泪了,正想劝慰,帕子拿出才发现女君哪里是哭,分明是笑。姜佛桑笑不可遏,许久才停。她拭了下眼角,盯着指尖的湿润,想着那被当棋子排布的半生——如何能不悔,如何能不恨?可既然已成定局,悔与恨且一边放。许晏自己递过来的刀,不用白不用。落齿和血吞?今世不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