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停下来了,不是因为我冲出去了,而是我不知道我再这样继续冲下去还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要是我冲错方向了,朝着反方向,朝着牢笼的更深处冲进去怎么办?
在我停下来困惑后没多久,“冲!冲破一切地往前冲”的念头又出现了。
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我前面的困惑也被冲破了,我想:哪怕我反方向冲了,在冲破那么多镜子后,或许我面前的这面镜子是最后一面也说不定呢?
于是我往前冲去了,在撞破这面镜子后,我眼前终于出现了不是白色的颜色了。
我来到了一条走廊上,前面是天色稍微有些阴沉的天空,我转过头看向后边,后边还是那么白,而在我的右手边,我看到了好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细框眼镜、像是研究所里的研究员的中年男人一脸慌张地朝我跑来。
他们一边跑一边挥手,嘴巴张开着,似乎在说些什么,虽然我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停下来等他们,而是要继续往前冲,冲破一切地往前冲!
我看向外面,打算从走廊上跳出去,然后一路坠落到底。
当我正准备这么做时,一张大概长宽都是一米左右的紫色卡纸从楼下飞上来了,我伸出手抓住卡纸的一角,虽然我抓住了卡纸,但卡纸还是往上飞,所以卡纸被撕开了,留在我手上的卡纸只有一小片了。
我看着这张纸,然后随手往外扔,想着它会随风飘落,但它没有,它朝着我扔出的方向笔直向前飞去了。
我看着这张飞走的纸,然后突然有种感觉,感觉到它和我一样都是“冲”,不过不是“冲破一切的冲”,而是高中物理学到的加速度a,是一个有方向的矢量a,只会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前进的a。
我看着朝太阳飞去的纸,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这张纸它救了我,若是我刚刚就这么往前跳出走廊的话,我将不会像它那样能一直飞,而是重重地摔到地上。
于是我换了个方向,朝着左边的楼梯跑去了。
大概在下了两三层楼后,我看到了摆放在楼梯两边,摆得整整齐齐的花篮。
又下了几层后,我看到了一个地中海大叔在一边下楼梯,一边对站在楼梯边上的人握手,还一边在说:
“感谢支持。”
“我司新研发的产品在市场的占有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二,已经不用再继续开研究院了,全部都能改成销售公司了。”
“感谢购买。”
“有你们,才有我们。”
我继续下着楼梯边上站满了人的楼梯,一直下,最后下到下无可下的一楼后,楼梯边上排着的人已经从楼梯上往外延伸了,七扭八拐地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我在他们身边跑过,我感觉在队伍的尽头就是出口,他们则像是一个超长的箭头一样指引着我出去的路线。
当我跑到队伍的最后一个人时,而我也跑到了门口。
在跑到门口后,我又一次停下来了,这次停下的原因是我又困惑了,因为我看到排在队伍最后的两个人分别是我的母亲和弟弟。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出了我的困惑。
“这间研究所不再进行研究工作了,很多被抓到里面的人都放出来了。”我的母亲说着,然后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一边说,“不信你看。”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这栋楼旁边的另一栋楼开始坍塌,从上往下地塌缩着。
同时也在那个方向,有很多人朝这边跑来,其中有五个衣着五颜六色、脸上涂着棕黑色的粉底,眼圈部分却抹得贼白的女生在一边跑,一边哭着说:
“小粉她还在直播呢。”
“她应该跑出来了吧。”
“她的房间号是5409吧。”
“你说的应该不是直播间的房号吧。”
“这个是她住的房间的房号。”
(二)
我走在地下车库里,走到一辆车旁,上车,点火,然后开出了车库。
我开在沥青马路上,超过好几辆车,但紧接着车子就莫名其妙地熄火了,然后停在了路中间,同时也打不着火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援电话,救援的人来得很快,几乎是刚挂电话就来了。
我从故障的车上下来,看了看来救援的人开的车,然后再看看我的车,虽然他的车是越野车,比我的车要大,但我打的是拖车电话啊,这辆车怎么可能能把我的车拖到他的车上。
“来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