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怂恿之下,苏雨最终还是将那套婚纱订了下来,而之后我们又去婚庆公司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边的人说年后是举办婚礼的高峰期,我们也提前进行了预约。
这个晚上我们在一起吃了饭,可苏雨自始至终都没有问我和曲小艺去哪儿了,也没有问我和她说了些什么。
晚上回到家,我主动和苏雨说起了结婚的一些事宜,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打算带苏雨回去给我父母拜个年,然后再和她们说一下我们结婚的事,也好让她们帮忙选一个好日子,顺便拿户口本。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一年到头了,而这一年在我身边发生的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跌宕起伏”。
今天是除夕节前夕,我和苏雨刚从大理回海州,前些日子我们又回了趟大理,对这段时间搁置的一些工作进行了处理,我们也打算明年开年后就将公司总部搬到海州,到时候或许会和樊松公司合并。
自从上次黄子强和蔡部长被判刑之后,华瑞集团的资质又重新被评估,但苏雨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说以后都不再从商了,她会重拾画笔继续她的爱好,还说以后如果有了小孩,她就做一个全职妈妈。
我想:到那时,我们的家庭会更有氛围,一家人都将围着孩子生活,并对生活充满希望......
这天下午我们从大理出发,准备开车回我海州老家,城市里已经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穿梭在这些灯火和烟火中,我已经在幻想着:回家后能有一座丰盛的年夜饭,然后好好的和老爸老妈拜个年。
因为路程遥远,我们又是从大理开车回到海州,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我和苏雨商量着换着开,谁困了就换下谁然后又接着开。
前五百多公里一切正常,可是从大理直接回我老家必须经过几座高山,而这又是大冬天的,车子一开进山区就出现了各种毛病。
开始是莫名其妙熄火,然后打不着火,只有靠一个人在后面推一个人掌握方向,用最笨拙的方法发动车子。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我和苏雨开了将近三十公里,而此时天也快黑了,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了山区。
眼前的世界就骤然发生了180度的剧变,手机只有2G信号,有时甚至完全没有,这条路很难看见一辆车。
我和苏雨直愣愣地看着车载温度计上的温度,断崖式的往下掉着,从之前的18度直掉到了零度,而且我们还是开着暖气的。
不光气候急转,其他能感知到的一切,也在急速的发生着变化......
视线里的一切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前方的道路,要不是有路边隔离栏,都完全看不清哪点是路哪点是悬崖。
更可怕的是喇叭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细小,就像一个呼吸不畅的人在痛苦的呻吟似的。
虽然这条山路车辆很少,但弯道很多,如果不一直按喇叭,就相当危险。
苏雨的情绪近乎崩溃道:“怎么这个时候喇叭还坏了,这儿全是靠着山的弯道,没有喇叭提醒,要是突然窜出来一辆大货车,怎么办?”
“你别急,喇叭应该没有坏,可能是这儿的海拔太高了,汽笛使不上劲儿。”
苏雨又看了下时间,焦急的道:“马上天就快黑,要是还走不出去,就更危险了。”
我看了苏雨一眼,她脸色发白,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道路,比我这个开车的人还要紧张。
事实上我也很害怕,我也是第一次走这种极端的路,还是极端的天气状况,当然这样的山路,对于常年走在云贵川地区的老司机来说,没什么额问题。
可是我不一样,我虽然算得上老司机,可也只能在城市里撒撒野,一旦到这种地方就怂了。
但我要是都表现出紧张害怕了,苏雨不就更担心了吗?所以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将车速放得很慢。
幸运的是好在我们驾驶的是一辆四驱车,要是两驱车就真的完犊子。
车子就这么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渐渐开到了山顶,而山顶的雪更大了,与其说是雪花,不如说是暴风雪!
至少我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凶险的天气状况,道路也渐渐变窄,我们几乎完全贴着山体向前进着,唯一能让人稍稍安心的,是路边那不足半人高的护栏,而护栏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为了不让苏雨担心,也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我和苏雨开起了玩笑来:“你说要不我现在把车给熄火,然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