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樊松去医院外面抽了一支烟,和他简单的聊了下我们准备合伙搞工作室的事情,樊松很感兴趣,说他虽然不懂我这些方面,但是对运营和市场这一块可以放心大胆交给他。
正好这也是我的短板,我只负责技术上的工作,至于其它的全权交给樊松去处理,我也非常相信他的能力。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我们又被护士叫到了手术室,我爸已经通过常规检查了,现在已经送进手术室了,随后就将进行手术。
我们就必须要在这边等到手术结束,手术外樊松也见到了我妈,我向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我妈却问我说:“阳阳,冰冰怎么没来啊?”
听到我妈提到陈冰,我的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妈,合着我上次给你说那么多,就白说了是吗?”
“阳阳,我知道你说人冰冰哪哪不好,其实我都知道,冰冰也告诉我了,她离过婚,之前没有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所以你才这样的是吗?”我妈一声叹息,又继续说:“阳阳,你是不知道人家冰冰对咱有多好,你这两天没来医院,可都是人家冰冰在忙前忙后的照顾我和你爸呀!你可别对不起她啊......”
我万般无奈,可却又无可奈何,低着头不想再说一句话。
在等待我爸手术结束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期间我妈拿手机给陈冰打了一通电话,我阻止不了她,只是希望她能够早点看穿陈冰的真面目。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还在继续中,我们等得有些着急了,我也开始坐立不安,因为手术时间越久,越是证明手术的难度有多大,继而风险也就越大。
樊松一直在安慰我,可是这种安慰于我而言是那么苍白。
我越发变得焦急起来,一一直紧盯着墙上的时间,此刻我觉得过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
我不愿再呆在这里,对樊松说了句,让他等手术结束后给我打个电话过来,便独自离开了医院,因为不想让自己在煎熬中厮守着时间的一分一秒。
下楼后,我行尸走肉般来到医院的后花园里,找了颗树,就这么坐在树荫下。
头顶之上,那充满力度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如针一般刺在我的脸上,我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是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可以拯救此刻心情的香烟,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被阳光照射的金光灿烂,却有些虚妄的国度。
就在我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一个头发全部花白的老婆婆推着一个也是满头白发的老爷子,悠闲地漫步在花园中。
老婆婆似乎再和老爷子说着什么,老爷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却是笑意满满。
他们应该是夫妻,看这外表年龄起码八十岁以上,假如说他们二十岁的时候结婚,那现在就已经结婚了六十年,算是金婚了吧!
突然有些羡慕他们,也突然醒悟,只要有爱就不会畏惧生离死别。在我们有限的生命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去爱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躺在了椅子上,头顶上那些并不算太茂盛的树叶,却遮住了我看向这个世界的视线。
我累了,闭上了眼睛,然后想念着自己儿时和父亲一起上山逮野兔,下河摸鱼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到处都是童年的味道,有温柔的风,洁白的云,蔚蓝的天,还有家的温暖。
每当想起这些我都难以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绪波动,猛然睁开眼睛木纳的看着头顶上漂浮的白云,心中又随之涌起一阵困意。
我想睡了,然后在睡梦中真的回到了儿时,那是一个黄昏,我爸在田里犁田,我坐在田埂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和偶尔飞过的飞机,一睡就是一下午。
我很怀念那一段青涩的少年时光,虽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但那时天总是很蓝,也没那么多烦心事。
当我醒来时,苏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她穿着那件灰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雪白的围巾,额前几缕发丝随着风在脸颊前胡乱的飘着。
当看见她的那一刻,我有些恍惚,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直到她开口说话,我才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她轻声对我说道:“谢阳,你现在的心情我特别理解,但是我相信老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我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向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本来想说来医院看看你爸妈的,可没想到你爸竟然今天做手术,是你那朋友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我“哦”了一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