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妈这么个无理的要求,我倍感无奈,我是不可能将陈冰叫过来的,就算她过来了,她也不会和我妈说实话的,反而会让我妈误会是我故意这么贬低她。
我发觉我现在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索性也不再说话了,但是要让她接受曲小艺也必须让她知道陈冰的真面目,这可真够蛋疼的。
好在这个时候我爸从ICU病房转了出来,我和我妈立刻就跑了过去,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我爸并没有被陈冰鬼迷心窍,他有自己的分析,不像我妈总是被陈冰牵着鼻子走。
和护士一起将我爸转入普通病房后,医生又将我叫去了办公室,又填写了一些单子,医生让我下楼缴费,他们好尽快安排手术。
下楼去将这两天的一些费用缴完之后,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看,这个电话是樊松打进来的。
我一边往医院外面走,一边接通了他的电话,我向他问道:“怎么了?”
“我和蔡琳回海州了,咱爸的病有结果了吗?”
“不太乐观,需要做一个手术。”我低声回道,然后在外面找了处吸烟的地方,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需要钱吗,我这里还有一些。”
“需要,一百万你给得起吗?”我打趣似的说道。
“啊,这......咱爸到底生的什么病?需要那么大笔钱吗?”
“淋巴癌。”
电话里樊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对我说道:“我现在卡里有几万块,回头我把车给卖了,然后蔡琳卡里应该还有十好几万,多少凑一点吧!”
我心中感动,然后对他说道:“先对你说声谢谢,这人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不过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
“什么不用担心?谢阳你特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我是真的拿你当亲兄弟看待的,所以我和你讲的亲情,你少给我扯什么狗屁人情......我就和你交个底,只要能把咱爸这个病治好,我回头找我爸借钱都没关系。”
我心中五味杂陈,陆陆续续回想了自己的这一年,我是很不幸......但也是幸运的,因为身边有这么一两个朋友和亲人,他们从来都没有用冷漠去对待我的灾难,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热血温暖我......这也更加让我坚信,要用心的去对待身边的朋友,这是比金钱更有意义的财富,只有拥有这样的财富,才能去抵御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风险。
在我的沉默中,樊松又对我说道:“你现在在医院吧?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找你。”
“不用了,你先回家吧,我去你家找你。”
“也行,我和蔡琳马上就要到家了。”
“嗯。”
挂了电话我将手中的烟吸完后,便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樊松居住的地方。
来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我在他们小区楼下带了两瓶酒,打算今天晚上和他好好喝一个。
当我按响门铃后,是蔡琳来给我开的门,她的气色看上去恢复了很多,还冲我笑了一下,帮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便又坐回到沙发上。
“来啦?”樊松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嗯。”我一边应道,一边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系着围裙的樊松不禁觉得他真的改变了好多,这孙子可是从来不下厨房的,现在可真的是太大变化了。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手忙脚乱的弄着。
我笑了笑说:“你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那就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来搭把手,我是真不太会。”
我浅浅一笑也走进厨房,和樊松一起弄了起来,我们边弄边聊,我向他问道:“刚才我看蔡琳的气色挺不错的,这几天她恢复得还行吧?”
“嗯,挺好的,带她去我们以前的大学校园走了走,然后也去吃了一些以前常吃的小吃,配合上那个心理医生开的药,好转了许多。”
“好就好,这事儿确实很......”
樊松好似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他连忙打断了我话说道:“打住啊!这事儿你别再和我提了,再提我就翻脸了。”
“好,不提了,今儿个就是单纯来找你喝酒的。”
樊松点了点头,继而又向我问道:“咱爸的手术费你现在还差多少?”
“不差了,我都说了嘛,这钱你不用操心,我其实早就筹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