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愣是理解了半天才理解过来,怪不得没有装钱的地方,我笑着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去唱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住的房子,合租的,大晚上的扰民。”
我没再多问他什么了,在他眼里我看见一种莫名的沧桑,站了一会儿后我突然也不想回家了,我说你给我唱首歌吧。
他问:“你想听什么?”
“就唱你刚刚唱的那首吧。”
他从新抱上吉他又开始唱了起来,我安静的听着,像是在听他诉说一个凄美的故事。
一首歌唱完,我又递给他一支烟,渐渐地话题也打开了,他和我说这首歌是一个女孩最喜欢的,可是她不在了。
我明白了,怪不得唱出来让人觉得凄美,让人浑身的汗毛都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
他说四年前他就在这个地下通道里认识的阿苏姑娘,他也是唱的这首歌,将阿苏姑娘唱哭了,他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哭,说本身就是萍水相逢。
可哪知道过后的很多天,阿苏姑娘都准时来到这个地下通道听他唱歌,一连好几天他们都没有交流。知道一个月后,阿苏姑娘突然没有再来了,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也没有再唱过那首歌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阿苏姑娘突然出现,他丢下吉他向阿苏姑娘飞奔而去,一把抱住阿苏姑娘,两个人在这个冷清的通道里抱成一团。
此后,他们成了情侣,阿苏姑娘讲一个安稳的工作辞了,每天就陪着他在通道里唱歌。
他边说边拿出阿苏姑娘的照片给我看,照片有些泛黄,但看得出来,阿苏特别漂亮,是那种你看见就觉得很舒服的姑娘。
他们在一起了一年,直到阿苏姑娘的父母来到海州,他全明白了,为什么阿苏可以一年不用上班,还能拿出钱给他买烟买酒买吉他,而且从没见她犹豫过。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阿苏姑娘身上衣服的牌子他都不认识,因为一件就够他在通道里声嘶力竭的唱几个月了,阿苏却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事。
阿苏的父母自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和很多狗血偶像剧一样,阿苏的父亲拿钱给他,让他离开阿苏。
他笑着拒绝,然后默默离开,他知道自己与阿苏姑娘不配,他也知道那天晚上阿苏为什么哭得撕心裂肺,因为她已经订婚了。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只是哭,从很小的声音道放声大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无从安慰。
有时候命运这东西就是这么残忍,就像樊松和蔡玲,可是在感情中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