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点点头,她抬起头来对薛太后道:"今天臣妾来这儿,确实是有件事情想告诉太后娘娘的。"
"你且说来听听!"
沈棠溪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昨日是臣妾央皇上陪臣妾去的流云亭。"
“是你央着皇上去的?”薛太后有些惊讶,昨日丽妃与摄政王的事她还是知道的,虽说皇上极力压下,却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嗯!"沈棠溪微微颔首。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你都知道了?"
沈棠溪再次点点头:"是!"
"那."薛太后欲言又止。
"太后娘娘,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沈棠溪微笑着看着薛太后。
"哀家就直说了!"薛太后看着沈棠溪,一脸凝重地说道,"哀家是希望你不要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你可明白哀家说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指的是谁?"
"太后娘娘指的是丽妃娘娘吗?"
"嗯!"薛太后点点头,"这段时间丽妃一直在宫中作威作福,哀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啊!"
"臣妾明白太后娘娘的担忧!"沈棠溪看向薛太后,"太后娘娘,所以臣妾平时都很少与丽妃娘娘有来往。”
"这样最好!"薛太后松了口气,"你明白哀家就好,你若是真的与丽妃走得近了,那岂不是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是!"
"那哀家就放心了!"薛太后看着沈棠溪,"不过,现在也没啥事了,左右她已经被软禁了,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了。”
"太后娘娘说得极是!"沈棠溪恭维道。
"好了,既然你已经来了哀家这里,那么你就留下来陪哀家吧!"薛太后拉着沈棠溪的手道。
"多谢太后娘娘!"
"你这孩子,怎么跟哀家生分了起来!"薛太后佯装不高兴地说道。
沈棠溪忙道:"臣妾不敢,太后娘娘请恕罪!"
"你这孩子!"薛太后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多陪陪哀家吧!"
沈棠溪点点头:"那臣妾就陪太后娘娘多聊会儿!"
"嗯,好!"
两个人在寿康宫里面聊了一会儿,沈棠溪便告辞离开了薛太后那里。
沈棠溪从寿康宫离开,心情变得好了许多,毕竟她已经将事情告知薛太后,以后就算有事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来了。
她回到自己的诗晚宫,看到花园角落摆放着的一盆萼绿君,便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起来,这是皇上特意派人送来的。
这盆萼绿君已经被她修剪成一朵花骨朵了。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它娇嫩的花瓣,花瓣很快就绽放开来了。
"哎呀!"沈棠溪一不留神把自己的手给划破了,她赶紧收回手,轻轻地吹了吹手上的血迹。
"娘娘,你没事吧?"春丽和冬花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跑进来关心道。
"我没事,只是小小地割伤了一下手而已。"沈棠溪淡淡地说着,"对了,春丽,你去拿点药酒来,帮我清洗一下伤口吧。"
"好的!"春丽应声去拿药酒了,冬花在一旁看着沈棠溪那红红的一圈手指,她不由地皱眉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娘娘你都把手给弄破了。"
"没事!"沈棠溪淡淡地一笑,"只是小小的划伤而已,一会儿本宫自己处理就好了。"
这点划伤算得了什么?她前世受过的苦痛
比这痛千倍万倍!
冬花看到沈棠溪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沈棠溪的性子,她们做婢女的都清楚不过。
没过一会儿,春丽便端着一个小木盒子和药酒进来了。
沈棠溪接过那个小木盒子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放着一支碧玉簪子,簪身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上等货色。
"这个是德思公公刚刚送来的,说是皇上送给娘娘您的礼物!"春丽看着沈棠溪说道。
"哦!"沈棠溪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人呢?"
"刚刚离开了!"春丽回答道。
"哦,那他没有说别的话吗?"沈棠溪看着手中的簪子问道,这碧玉簪的颜色却是深得她心。
"德思公公说皇上让娘娘安生待在宫里。"春丽如实回答道,在她看来,皇上这是心系沈棠溪,所以特意让德思公公送来了她喜欢的碧玉簪。
"即是如此,那就不用管他了,"沈棠溪随口道,"把它插到头上吧!"